原本以为出了院子,自己两个人就会被放下的南宫珍与梁佩茹,却不曾想这一路上,自己脚压根就没有沾地过。
这些明显来时专门被叮嘱过,长得极其壮实,可谓是身大力不亏的婆子,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架着她们,而且速度极快。
直到将她们架到地方,才将她们给放下。
见到已经到了地方,再看看自己一身宫装,背后站着婆子的南宫珍,与身边梁佩茹也知道,到了这个地步不进去不行。
无奈的二人,不约而同的轻叹一声。
只能拖着从未穿过的,极其繁琐的宫装,在身边专门出来迎接她们的女官搀扶之下,皱着眉头走进了司徒唤霜的寝宫。
只是在进入到了司徒唤霜的寝宫之后,二人才发现殿内除了宫中大多数的嫔妃之外,居然还有一个她们极其熟悉的人。
这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南宫珍的嫡亲妹子,如今范家的长媳南宫媚。
看着满身风尘仆仆,明显是才从襄阳赶来不久,但却是神色有些复杂看着自己的妹子。
想要说些什么,或是质问南宫媚的南宫珍。
转过头在见到寝宫内的人之后,又无奈的将想要问出的话又压了回去。
她不知道,南宫媚与那位主的关系,在这里的皇后与两位贵妃知道与否。
若是几个人都不知道,自己说漏了嘴,不仅是害了南宫媚,也是害了南宫家与范家。
见到南宫珍站在自己面前,有些怔怔的发呆。
已经从宣旨太监口中,知道南宫珍拒绝一事的司徒唤霜,站起身走到南宫珍面前虽说面带微笑,但语气却是不容商议的道:“姐姐,既然已经是万岁爷的人,就只能留在宫中。
这是规矩、也是制度,所以姐姐就不要想太多了。”
“成了爷女人,本宫断然不会允许再出宫的。
更不能与其他男人有任何关系。
姐姐这个婕妤,无论想做不想做,却是由不得姐姐。
本宫也知道,姐姐是武学高手。
这道宫墙若是真想走,是拦不住姐姐。
但本宫说一句姐姐不爱听的话,就算姐姐走得了,南宫家却是逃不了的。”
“本宫既然奉陛下之命掌管后宫,自然要替陛下分担这后宫之事。
而且身为这六宫之主,自然也是要说话算话的。
姐姐如果不信的话,大可以去试试。
看看本宫,到底能不能奈何南宫家。
身为爷的女人,只能留在爷的身边,留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合适,这事没有任何商量。”
司徒唤霜的这番软中带硬的话,别说南宫珍愣住了,便是一边的南宫媚都愣住了。
原本接到黄琼的信,南宫媚就一直担心自己这个姐姐的性子,会不会在宫中惹出什么事端来。
再加上黄琼询问南宫珍的感情经历,知道南宫珍早些年,曾经遇到一个渣男,被骗得差一点崩溃。
尤其是从范家知道,那个曾经让江湖人闻风丧胆,南镇抚司都指挥使温邰亦,被抄家处死的消息后,南宫媚一直都有些心惊胆战。
当初南宫珍的事,因为牵扯到了范家,所以南宫媚是清楚的。
而那个曾经给南宫珍,带来很大伤害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前一段被处死的温邰亦。
清楚这些的南宫媚最担心,便南宫珍嘴上虽说怨恨,可心中一直并没有真正放下那个男人。
否则,那个男人那么多机会,她为何一直在忍耐而不动手?她南宫珍的武功,南宫媚却是知道的,比自己高上不少。
甚至可以说,是眼下南宫家唯一一个,已经窥视到一流境界的人。
面对那个男人的报复,或是说不甘心。
就算对自己那个前姐夫家,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可若是真的不想一而再的被要挟,她还是有机会做一些事情的。
可有无数次机会却没有动手,就算那个家伙位高权重,而有所忌讳。
可谁又保证,自己这个姐姐,对那人是不是余情未了?
作为嫡亲妹子,虽说各自嫁人以来,相互之间的接触不是太多。
但南宫媚实在太了解,自己这个姐姐的性子了。
南宫珍是那种性子倔强,又宁折不弯,偶尔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人。
一旦被她认准的事情或是人,若是她自己不转过弯来的性子,别人是劝说不了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