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进入南镇抚司不说,还作为自己这个都指挥使的学生。
只要这孩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,自己不玩命的做死,基本上是前途一片光明。
不过虽说满肚子的好奇,但高怀远却是聪明的选择了没问太详细。
他知道,涉及到自己这位舅舅决定的事情,自己还是尽量少知道为妙。
自己这位舅舅,虽说不是那种尖酸刻薄的人,可也是一向驭下极为严格的人。
有些事情,他并不喜欢别人多问。
尤其是一旦涉及到他个人的事情,他更不喜欢别人干涉。
就像这位舅舅,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之外,几乎没有一个是通过太上皇,正儿八经指婚或是选秀选出来的。
新君登基,朝中诸大臣想做皇帝老丈人不知道凡几。
在哪里盼着、念着新君选秀,就算做不成皇后和贵妃,可如今宫中妃位可都空着呢。
可这位新君任凭礼部,把嘴皮子都快磨穿了,就是一个秀都不选。
搞得那位还指望着选秀,可以发上一笔的礼部尚书,说不出来的郁闷。
虽说大家也都知道,这位新君年纪虽说不大,可口味却是异常的特殊。
不喜欢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,偏好年纪渐长的半老徐娘。
可朝中官员,却依旧固执的认为,这位主早晚都会知道青苹果更加可口。
之所以迟迟不选秀,可能真的是因为南方战事的原因,没有太多的精力。
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位年轻新君,因为如今的形势,的确没有什么心思选秀,想着耐着性子等等。
却没有想到,这位主自己悄无声息的,又找了四个半老徐娘。
除了一个有夫之妇外,剩下的三个压根都是寡妇。
这让朝中上下无比失落,可愣是一个没有敢去质问这位皇帝。
自己家的女儿,到底哪里比那几位都三十多岁的女人差?可一联想到当初新君即位,朝中上下议论纷纷,都认为不应该再册立现任皇后。
可这位舅舅,却无论朝中怎么议论,就是不为所动。
其中叫嚣最凶的那几个所谓的清流,事后没用多久,全部被以一点小错贬官外放。
搁那以后,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自己这位舅舅的性格。
政务上你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,就算喷他满脸唾沫星子,他都不会发火。
可身为臣子,若是干涉他后宫的事,那是绝对不允许的,那就触犯了他的大忌了。
所以在有了那么多的前车之鉴之下,高怀远还是明智的选择不打听。
在交待完毕此事之后,黄琼又交待高怀远安排人,将一对母子秘密遣送到宁夏府同心县。
并安排南镇抚司在宁夏府的人,严密监视这对母子的言谈以及动向,并且终生不许这对母子回京。
他会交待刘昌,给这对母子安排二十亩地。
若是期间有什么胡言乱语,立即缉拿收监。
而在见到黄琼要求自己,缉拿押送到同心县的人,居然是一个老妇与一个中年男人,高怀远更加糊涂了。
他不明白,一个穷得要死的赌徒,与一个年老的泼妇,到底那里惹怒了这位爷。
这种人京城虽不能遍地都是,可也比比皆是。
若是因为嗜赌成性便如此,那人也太多了。
只是黄琼态度很明确,这两个人绝对不能留在京城,高怀远也只能照办。
而在黄琼交待完毕事情之后,又与高怀远谈了一会南镇抚司今后的定位。
不过看着高怀远这小子,今儿居然面带喜色,黄琼略微一沉吟便知道了,这个家伙高兴的原因了。
估计那位于小姐多少松口了。
这小子上垒未必有那个胆量,但应该肯定至少见到人了。
虽说有些对高怀远,做了这么长时日南镇抚司都指挥使,城府还是如此的浅,还将心思挂在脸上有些不满。
但黄琼犹豫了一下最终,没有在此事上对他指责。
自己是一个特例,不能要求别人都与自己这般少年老成。
不过,毕竟是自己的外甥,又是自己一力简拔的年轻重臣,黄琼还是询问了一下他感情的进展。
不出黄琼所料,果然是烈女怕缠郎。
在这个家伙水磨工夫做足,甚至是半夜翻墙进于府,被狗给撵的在于小姐闺房外的树上,待了大半夜才在第二日天明时,被于家人给解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