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伪帝王府所铸三千斤大炮四十八门。
现两部正在联手清缴残军,以及对周边部族进行扫荡。
郭晨与赵无妨,奏请黄琼移驾城池更加坚固的鄯阐府。
并请示对俘获的诸部族头人,以及高氏子弟处理。
看罢奏折,黄琼淡淡一笑。
对着高智升淡笑道:“这道折子上,写的是前边战况。
你用不用好好的看看上面内容?”
看着黄琼手中的奏折,高智升却是苦笑道:“这道折子不用看了。
陛下的这个举动,就足以说明前面鄯阐候府所属军马,想必是吃了大败仗。
如今前面败成什么样子,本侯都不会感觉到奇怪。
若不是战场上颓势越来越明显,本侯大可以与陛下在战场上,堂堂正正较量一把。”
“也没有必要破釜沉舟拼死这一搏,带着人深入到战线后面,来刺杀陛下了。
本侯原本以为鄯阐候府所属,远超过大理国王室军的精兵。
加上战象与桂林郡王生前提供的几十门大炮,至少可以与齐军较量一场。
却没有想到,大齐朝精锐的四大营都没有出动,只靠着一群卫军。”
“便将本侯所属精兵,打的连连撤退,甚至还被齐军攻入大理国境。
本侯兵分两路,却是接连两部大败。
本侯逼着皇帝出兵,却不想到那个混球,根本就不明白唇亡齿寒道理。
先是坐视本候部署在北线的军马一败再败。后来不知道那里想明白了,空有几万军马却一触即溃。”
“你在北线南下的军马,已经快要打到了本侯根本之地。
而本侯主力却被赵无妨军马,牢牢牵制在石城郡与鄯阐府交接处。
非但无法回撤,甚至连战线都难以维持。
若不是周边的部族还支持本侯,让赵无妨找路行动屡屡受挫。
挫败了他迂回的企图,本侯连战线都维持不了。”
“大齐这个天朝上国,对大理国军民压力实在太大。
本侯当初决定出兵南宁府的时候,别说朝堂上下,便是高家内部都无不反对。
全靠本侯这些年,在府中的威望才压制下来。
而在本侯放弃这石城郡城的时候,军心便已经浮动。
尤其是北线大败之后,军心更是混乱到极点。”
“内外交困,本候不得不想法子拼死一搏。
若非如此,本侯又岂会冒险来这里。
只是本侯原想着剑走偏锋捉到你,以便可以挽回败局。
却没有想到,本侯最终还是算计了错误。
一步错,步步错,本侯走到今天是咎由自取。
至于如今前面,打成什么样子,本侯都可预料到。”
话音落下,他闭上了眼睛,良久才苦笑道:“军心已乱,从府军到诸部族联军的黑爨军,诸军已经了无战意。
再加上出了高智连这个叛徒,诸军已经可谓是无密可保。
高智连虽说不管兵,可前线的辎重补给都是由他掌握。
他对前线诸军全部的兵力部署,可谓是一清二楚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,打了败仗不稀奇,打了胜仗反倒稀奇了。
陛下所选虽说不是精兵,但却是良将。
鄯阐候府所属精兵,虽说也算是能战。
可能担当大任的将领,却是寥寥无几。
与郭晨和赵无妨这样的良将,根本就无法相比。
而且高智连与赵无妨私底下联系,恐怕已经非一日。”
说到这里,他闭上了嘴不想再说什么。
看着这个家伙,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,黄琼却是淡淡一笑。
将那道奏折攥在手中,转过身面对着石室外的阳光,背对着高智升道:“这一切,也到了最终该结束的时候。
你那个所谓的鄯阐候府,今后将会只存在着大理国的史书之中。”
“到那边别忘了,你的阖府上下男女老幼,都是因为你一时的贪念,亲手推进地狱之中的。
放心,朕也不会做的太绝。对你鄯阐候府的某些人,朕会酌情考虑的。
不过,这大理国他们是不能待了。
大齐的陇右路地广人稀,想必容纳鄯阐候府剩下的那些眷属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话音落下,黄琼不想再与这个家伙多说一句话,直接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