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她对自己母国都无情无义,没有丝毫的挂念,还能让自己如此着迷吗?更何况,如今大理国世家强,皇室弱的态势已经很明显。
留着那么一个昏招迭出,还在那自以为是,沾沾自喜的人在那个位置上,也的确并不符合自己的意图。
自己需要的是保持目前平衡态势的人。
而并非单纯只要一个傀儡。
就算自己不对鄯阐候府一马,可鄯阐候府削弱已经成了定局。
甚至会在很长时间之内,都陷入自保的地步。
没有更加强势一些,做事更加强硬的鄯阐候府压制,大理国内部那些本就野心勃勃的世家,就像是什么杨家和董家,恐怕未必就真会老实。
若是让一个将下九流的权术,当做施政手段的人,继续留在那个位置上,恐怕搞不好,这大理国就得烽烟四起。
就皇室那个直属军用郭晨话来说,跟垃圾一样战力。
镇压叛乱只能指着世家部族军,恐怕就连制衡都做不到。
但凡能给点力,鄯阐候府也不至于坐大到如此地步。
到时候就算这皇帝不换人,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,未必就没有人能够做得出来。
而大理国出现任何一家独大局面,都不符合自己下一步设想。
自己虽说没有打算吞并大理国,但是大理国的铜自己是要定了。
没办法,现在铜便是钱,没有了铜别说铸钱,就连大炮都铸不了。
东瀛与高丽也产铜,可一个远在海外,受到制约和变化的因素太多。
一个与北辽接壤,铜的来源随时都有可能被切断。
在如今制钱为主的铸钱局面,暂时不能改变的情况之下,自己必须要多方面保证铜的来源才行。
尤其是下一步,自己还要对那个武威钱庄做一些调整。
黄琼越琢磨,反倒是越感觉段锦的那个办法。
非但不会影响到自己下一步的布局,反倒让人很是有一种一举两得感觉。
思虑良久黄琼才不由得苦笑。
也许,这才是真正的段锦。
一个才华、心术、眼光,都半分不差的女人。
若是真需要的话,她的心机与手腕不会比任何人差。
她日常表现出来的大大咧咧,只是因为她懒得计较。
或是干脆一点说,为了自己不为后宫操心,一直都在忍让罢了。
若是她真的玩起心机来,自己身边的那些女人,有一个算一个,又有那个是对手?这才是真正的大智慧。
相比之下,董千红的那点东西,连小聪明都算不上。
想到这里,黄琼睁开眼睛,却是无言的笑了。
黄琼知道,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段锦。
自己将皇次子交给她这个做母亲的,看来不用自己太过于操心了。自己只不过,需要的是在某些事情上,把握好大方向就可以了。
不过,一想起来其他的儿子,黄琼不禁又暗中摇了摇头。
不过看着面前的活色生香,此刻心情愉悦多了的他,暂时将其他事情抛到脑后。
再也忍不住的他,一把将身边妇人,给拽到自己身上。
等到一番云雨落幕后,黄琼又是一番的神清气爽。
回到书房后,黄琼提笔给郭晨写了一封信,命他给大理国王送信,要求在鄯阐府一会。
放下笔,黄琼打发人将信加急送出去。
自己则便悠闲的坐在一把摇椅上,悠哉的欣赏着落日,并看着院子内的诸人忙着打包行李,做着明儿出发的准备。
而这一夜,黄琼原本以为那位鄯阐候的前属下,会想方设法前来劫狱。
结果,黄琼却没有想到,这一夜却是宁静的很。
而到了第二日清晨,黄琼没有丝毫的犹豫,带着身边的军马向着鄯阐府进发。
这一路上,除了段锦与身上有了伤的段妙,乘坐马车之外。
整个队伍之中,唯一有荣幸乘坐马车的。
便是那位只剩下一条腿,浑身上下镣铐加身的鄯阐候。
只是他这辆马车,是一辆实打实的囚车。
不仅四面都是用粗木,制作成的栅栏。
囚车的周边,却是更有明晃晃的刀枪指着他。
若是武功还在的话,这辆囚车加上周边看押他的普通士兵,自然不被他放在眼中。
可如今武功已经被废,便是就连想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