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到报复?”
也许到了这个时候,也没有什么可再隐瞒的了。
也许是想要用某些事情,换取那个喇嘛的一条命。
云朵咬了咬牙之后,苦笑道:“加措从小就一直是服侍我的男奴隶,虽说身份上的差异巨大,可与我本就是算得上青梅竹马。
我自小便性子野,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做。
是他一直陪着我,打猎放牧纵马驰骋,默默的守护着我。”
“而每次惹祸,都是他出头替我承担的。
为了护我,他不知道挨了多少的鞭子。
一次狩猎的时候,为了保护我,差一点被熊给咬死。
我开心的时候,他就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我开心。
我不开心的时候,他就为我去爬上大雪山,采我最喜欢的雪莲花,逗我开心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即便是明知道不应该,可我依旧喜欢上了他。”
“我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,替我瞧病的大喇嘛说,我是被恶魔纠缠上了身。需要一个替身,代替我出家在佛爷之前诵经,以替我消除满身的恶魔和磨难。
他便被我父亲,派出去大喇嘛哪里出家。
父亲嘴上说是替我祈福,可我知道是他看出来,我与一个奴隶娃子有了感情。
将他送出去出家,不过是为了断绝我的念想。”
“当时他不愿意去,愿意一直守在我的身边。
可我知道,他若是不去,等待他的将会是被剥皮抽筋。
因为他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娃子,绝对不可以与高贵主子发生感情的。
一旦被发现,塞入牛皮口袋沉江都是最轻的处罚。
他去,还有一条生路,若是还留在部落里面,等待他的将会是最严厉的处罚。”
“可他不愿意,哪怕就是死了也要守在我的身边。
最后,还是我以死相逼,他才去了大喇嘛那里出家。
而在他离去的那一天之前,在他住的那间破烂屋子里面,我将我自己交给了他。
便是他去了喇嘛哪里,我也不时的以去狩猎的名义,背着我父亲骑上两日的马,去庙里面与他相会。
直到被我父亲发现,差一点派人杀了他。”
“若不是庙中的大喇嘛一力担保,他早就被活着天葬了。
后来,二十岁的时候,我被父亲强行嫁到大理国。
他又偷偷的翻越过大雪山,一路跟着来到了鄯阐府,偷偷的保护我。
只是到了鄯阐府后,为了我的安全,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,从来都不敢与我再相会了。
直到善阐府城破之前,他要带走我的时候,我们才是分别后第一次相见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他是受了谁的撺掇,才会做出冒犯大皇帝陛下的事情。
求大皇帝,看在他不知者不为罪的份上,放过他一马吧。
他并没有什么坏心眼,是一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性子人。
他所做的这一切,都只是为了我。
只要大皇帝,愿意绕过他这一命,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。
陛下,他们花教在川西吐蕃诸部,还是极有威望的。”
只要大皇帝放过他,我愿意说服他为大皇帝效力。
保证约束川西吐蕃诸部,真正彻底的臣服在大皇帝驾下。
也会约束大雪山以西的吐蕃诸部,保证不会再有任何的扣边举动。
与大齐世代交好。
求求大皇帝陛下,以宽大仁慈为怀,放过他吧。
至于我这个犯下无边罪孽的罪人,可以任由大皇帝处置。”
云朵的话,让黄琼微微皱起了眉头道:“你这是在威胁朕?朕若是不放他,你又该如何?就凭你们现在,朕便是杀了他又如何?别人撺掇的,你认为朕会相信吗?他就算是为了你,当初鄯阐府城破混乱一片的时候,他带走你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可他却依旧还留了下来,再加上你做的那些事情,你以为朕就那么好骗?”
黄琼的回答,让云朵愣了一愣,随即又拼命的磕头道:“大皇帝陛下,我真的不敢有半分的欺瞒。
他留下来,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。
是我的错,一切都是我的错。
他当时要带我走,可我为了玛尔敢部的未来不能走。
玛尔敢部与善阐侯府牵连太深了,善阐侯府走到如此地步,玛尔敢部很难独善其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