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高家这件事,大理国一向都是侍大齐身恭,从无半点差错的。”
“齐军又何必如此的赶尽杀绝?虽说我与段素廉政见可以不同,可国有危难,侄儿身为段家子孙,却不能不说话。
锦姑在此事上的不作为,的确有落井下石的做派。
侄儿也知道,因为前些年的事情,锦姑一向不喜段素廉,可段素廉是段素廉,这大理国是大理国。
不管怎么说,大理国都是锦姑的母国。
锦姑帮着劝谏一下,终归还是可以的。”
对于段素平这番,多少有些怨气的话。
段锦倒是无所谓,可段妙却是有些不干了。
因为她知道,段锦为了保存大理国的血脉,花费了多少的心思。
所以对于段素平的有些埋怨,段妙直接回怼回去:“将一国兴衰寄托在一群女人身上,你们哥俩倒是真有才干。
你有埋怨她的功夫,为何不亲自统军上阵杀敌?而不是将几万大军,交给一个废物。”
“我们都知道,你段素平的才能比他强得多。
大哥当年将皇位传给他,除了他虚情假意,故作孝顺之外,更多的是借了他生母的光。
可你段素平,在国势危难之时,文不敢力谏、武不能血战沙场。
反倒在这里埋怨起锦姐来了。
别忘了,你们才是爷们,是应该为大理国,还有段家子孙撑起大局的男人。
自己做了缩头乌龟,反倒埋怨起一个女人来了,真有你的。”
段妙的回怼,段素平却是苦笑道:“自从皇兄继位,我又何尝接触过军权?别说军权,便是府中都是大哥派来监视侄儿的人。
齐军自从进入大理国,与善阐侯府军马相持时,我曾经多次主动请战,却差一点招来杀身之祸。
后又因为形势逼人,实在到了已经不出兵不行的地步。
他宁愿以老四为布燮,都监三军为先锋,他亲自统大军随后跟进,也不肯用我。”
“我劝说他身为国君,在此国之危难之时,不可轻易离开京城险地。
却被他认为,我百般苦心就是为了获取军权,以便可以与齐军配合重夺帝位。
若不是太后与皇嫂劝说,我恐怕当时就危险了。
可即便这样,我也被他勒令在府中自省,若是敢于擅自出府一步格杀勿论。
他出征在外,宁愿将国事委托给一群释儒,也不肯让我沾染半分。”
“统军作战,我倒也是也想。
哪怕是战死疆场,也好过这么屈辱的活着。
国势颓废、山河破碎,黎民百姓生灵涂炭。
身为段家子孙,却是上不能保家卫国,下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,实在妄为这些年百姓供养。
愧对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。早知如此,当初便应该力争到底。
就算不能力挽狂澜,挽大厦于将倾。
可至少可以做到君王死社稷,不愧对这大理国百姓。”
说到这里,长叹一口气后,此人可谓英俊的脸上,不由得流露出一丝的悔意。
而听到他的这一声长叹,段锦却是没有回头。
沉默良久,段锦才开口道:“若是在眼下的局势之下,将这八府四郡、四镇守的江山交给你,你又该如何的力挽狂澜?要知道,那些世家大族都是指望不上的。
他们不过是一群眼睛里面,只有自身利益的墙头草罢了。”
对于段锦的这番突如其来的话,段素平一下子便愣住了。
他总感觉,自己在这个姑姑面前,貌似在被考核一般。
但对于段锦的话,他却又不能不回答,倒也老实的道:“对外暂时依靠大齐,以齐国军威压制那些世家大族。
对内重整军备,扶持弱小部族和世家,以制约那些大的部族世家。
学习中原皇帝面对读书人开科取士,以广纳天下英才。”
“大理国走到今儿的地步,与那些世家大族尾大不掉,有着很大的关系。
这些世家,动辄家兵数千、上万。
不仅叛服无常,而且常常自行其是,多年政令不一统。
原本先皇拉一家,打一家的策略并非是错的。
在王室威望日益下滑,王室军战力越来越薄弱,但世家大族反叛无常的情况之下,扶持高家坐大以便辅佐王室,给王室争取一个喘息之机。”
“重整军力与理清朝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