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洋的岛屿虽多,可大部分能够住人,或是条件稍好一些的岛屿,都有强大的土人王国。
若是强行与其争夺,这中间所需的人力物力,并非是现在刘家可以承担的。”
“草民这才与朝廷力争,争取用三十年可以重新置办基业。
陛下也知道,那么大的一个基业,十几万人,不可能说走便走。
至少要先找到那块陛下口中的陆地,先迁移过去一部分人,开垦土地耕作。
待至少哪里,可以满足大部分人生存所需,草民才能一鼓作气的全部完成搬迁。
而这个时日,是漫长的,不可能一蹴而就的。”
对于刘晋礼的回答,黄琼却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道:“你此番无论是南下,还是西进,需要朝廷支持的地方,但凡开口就是了。
朕曾经让寇准与你说过,你将来占据什么地方,不管是向南还是向西,朝廷都会尽可能的支持你。
你若是选择一路向西,而不是选择朕给你指的方向,也尽管放心大胆的提出来便是。
若是向西,朕就封你为平西王。”
“朕已经命杨继元,福建那里的叛军,一旦完成剿灭之后。
将其中的青壮俘虏连同眷属,都移交给你们便是。
你们刘家之前募集的流民,朕就不交给你们了。
但朕同意你们,可以再内地流民之中,再召二十万户。
不过,不许一次性招走。
这二十万户是三十年之内,准许你召的总数。
这也算是朕与朝廷给你的支持。
免得你到时候,再人手不足。”
抿了一口,手中从大理国带回来的极品普洱茶之后,黄琼又站起身来道:“朕能做到的,都已经做到了。
朕只希望,你们将心思放到外面,而不是眼皮子只盯着身边。
在外面,为我华夏子孙打下另外一块基业。
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吗,何必只看着内地?朕也相信,你们刘家掌控天下对外通商百余年,眼皮子不会那么窄。
都说故土难离,可人挪活不是吗?”
“你父王这么多年,一直煞费苦心,又是招兵买马,又是打造军械囤积战马,花费了多少钱帛,却连三年都没有能够坚持下来。
他的心思,朕不是不理解。
但只是他用错了方向。
若是他将用来收买朝廷官员,组建叛军的那些精力和财力的哪怕三成,去用到海外,恐怕早就打下一片江山了。
到了朝廷遥不可及的地方,称王也好、称帝也罢。”“谁又能管到他?好男人志在四方,何必非得咱们汉人自己较劲,自己相互屠杀?早将精力放在外,他又何必走的那么早?不管开国往事究竟如何,可毕竟已经过去上百年了。
他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?非得与自己较劲。
朕也知道,你心中未必能够放下与朕的仇恨。
如果将来你有了一定的基业,想着杀朕一个回马枪,朕也等着便是。”
黄琼的话音落下,对于这位主的话,刘晋礼却是陷入了沉思。
尽管不想承认,可他也不得不承认,这位主说的这番话极为有道理。
父亲若不是纠结当年的事情,真按照他说的,以刘家的实力,到哪不打下一片基业?别说称王了,便是真的称帝。
就大齐那点,连远洋都出不去的水师,就算这位主暴跳如雷,可又能拿着刘家上下奈何?
父亲的确有些过于死心眼了,而自己也不止一次劝说,可终归还是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。
当然,这其中也有故土难离。
外面再好,可那毕竟不是故乡。
更何况,父亲的部下都是大齐的人。
若是真的决定出海另外寻找天地,恐怕那些部下至少要有大半都要散了。
那个时候与现在不同,现在那些人都已经彻底无法再留在大齐,就算海外再难也得跟着自己走。
不过刘晋礼转念又一想,父亲的失败是因为他遇到了,也许是父亲天生最为强劲对手。
若是以当初太上皇在位的那点水准,搞不好父亲这个时候,都打到了京兆府了。
若不是这位主横空出世,放弃朝中那些被父亲渗透了大半的老将不用,破格启用了一大批年轻将领。
硬生生的,将父亲苦心训练的二十万大军,以少胜多打的全军覆灭,山河易手未必不可能。
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