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枫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,霜儿实在难辞其咎。
而且,到时候锦姐也未必会答应。
她是想要通过除掉枫儿,实现一举两得的目的。
这种人,留在宫中哪怕被圈禁了,也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来。
而且留下她,让其他人怎么看?尤其是那些也生了皇子的人怎么看?有了儿子,自然底气要足的很。
又有几个皇子的母亲,不想着自己儿子将来上位?”
“赐死一个董千红,可以挽救更多的人。
朕不想太上皇当初的,诸王夺嫡的一幕再一次出现。
其实,她一直都不知道,当初朕继位的时候,的确想过晋她为妃。
位在瑶姐与锦姐之下,在其余诸女之上。但正是她在西京时,为了讨好朕不择手段的做法,让朕多少有些心生忌讳。
而她在西京便背着朕,与西京留守诸命妇接触的事情,真当朕一点不知道?”
“她的野心太大了,别说瑶姐,便是霜儿与锦姐都不被她看在眼中。
尤其是骥儿出生后。
自以为生下了皇子,非但不知道收敛,反倒是更加的膨胀。
又不择手段的,想着为自己儿子铺路。
恐怕在她的眼中,只有她所出的骥儿,才是朕的皇子。
至于朕其他的皇子,只是骥儿将来继承朕大位的绊脚石罢了。
这种人留下来,搞不好会带坏一批人。”
“朕就算再不愿意,可为了挽救更多的人,挽救更多的皇子,却也不能不如此做。
哪怕再舍不得,可为了后宫的稳定,也不得不如此做。
更何况,朕最为担心的是,她再教出一个废太子,蜀王那样行事更加不择手段的皇子。
霜儿可知道,历朝历代后宫中,那些早夭的皇子之中,有几个真的是重病无救的?为了大齐的江山,朕实在是不敢赌。”
黄琼的话落下,看着提起董千红,黄琼眼中一抹而逝的伤痛。
也知道看起来放荡不羁,但实则骨子里面极其重情义的黄琼,对董千红的事情,恐怕他比谁都要难过的司徒唤霜。
也只能叹息一声。
依偎在黄琼的怀中,感受着这个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,一时之间,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丈夫的司徒唤霜,最终还是抬起头主动吻了吻黄琼。
尽管有些犹豫,但最终还是学着其他诸女在侍寝时候的样子,强忍着羞涩,主动坐到了黄琼身上。
而看着司徒唤霜极其罕见的主动,知道妻子意思的黄琼,倒也没有拒绝。
又是一番云雨下来,看着疲惫不堪,依偎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司徒唤霜。
黄琼无比心疼的,将抱着司徒唤霜的手又紧了紧,自己却是极其罕见的有些失眠了。
第二日清晨,因为有政务要处置,所以黄琼早早的便起了身。
按住了见到自己起身后,也同样要起身的司徒唤霜。
自己更换好衣物之后,黄琼才转身去了温德殿。
到了温德殿之内,傅远山与吕端,还有于明远几个人已经守候在殿外。
摆手制止了几个人要行大礼的举动后,黄琼便迈步进了温德殿。
见到黄琼有些情绪不高,不明所以的三人对视一眼。
也没有多说什么,跟在黄琼身后,一同进了温德殿。
进了殿,倒是没有用三人开口,黄琼率先开了口道:“如今伪帝兴起的这场叛乱,已经彻底平定。
南征与北上诸将,该赏的要赏,该罚的也要罚。
于爱卿与兵部,要先拿住一个名单来。
朕决定,曹锐与于爱卿爵位晋国公,赵无妨、郭晨、周至远三人晋侯爵。爵位恩袭三代,三代之后降等袭爵。”
“欧阳善正式袭爵,另外加赏双俸,调任山西路边军防御大使。
郭晨调任西京殿前司都指挥使,赵无妨任广南西路节度使,兼边军防御大使。
至于曹锐的任用,朕在考虑一番再说。
杨继元哪里,等到最后对漳泉二府的叛军,完成最后清缴之后再册封。
在诸军封赏上,枢密院与兵部,一定要考虑的全面一些,绝对不能让有功的将士寒心。”
“此次刘晋礼为了赎买伪帝的棺椁,不是出了那么一大笔银钱吗?除了河工与善后所需的钱帛之外,要多拿出一笔钱来,给阵亡将士的眷属发足抚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