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何瑶走到林婉清寝宫门外的时候,正听到里面的林婉清,在得知林含烟要晋封淑妃,而在自己寝宫之中大发雷霆,摔东西的声音。
听了一阵之后,实在有些忍不住的何瑶,一脚踹开了寝宫的门走了进去。
而见到何瑶到来,正在大发脾气,没茬找茬,甚至是指桑骂槐的骂着身边的宫女和太监的林婉清,不由得愣住了。
手中举着的花瓶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。
对于何瑶这个师叔,外加上如今的贵妃。
哪怕如今多少养成了骄横脾气的林婉清,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。
见到林婉清这个样子,再看看殿内一地的瓷器碎片。
实在有些头疼的何瑶,挥手示意殿内的宫女、太监,赶快打扫之后离开,才看着林婉清道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心中不痛快,拿着身边人撒什么气?你这么做,难道你就不怕吓到辉儿?
“你看看你,那还有一个皇妃的样子?与那些乡间的泼妇,有什么两样?你这个样子,如何教导好辉儿,如何给孩子做一个好的表率?我与你说过多少次,没事别拿着身边人撒气。
她们若是真的心存怨恨了,就你那两下子,整你还不跟玩一样?这是宫中,不是当初的白沙堂,没有人会惯着你。
说话做事之前,多用用脑子还能累到你怎么的?”
何瑶的话音落下,林婉清多少有些不服的道:“师叔现在是贵妃,又主持着六宫事务。
在这宫中,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诞下的不单单是皇长子,陛下对师叔不仅是疼爱,还有对别人没有敬重。
师叔是我的师叔,更是母凭子贵,别说做到贵妃,便是做正宫皇后,我也无话可说。
可她林含烟凭什么?出身不过一个戴罪的王妃罢了,又凭什么爬到我的头上。”
“论在陛下身边,我比她早的多。
论子息,我已经给陛下诞下皇子。
她这么多年了,却是连一个蛋都没有孵出来。
弄一个养女,整日在陛下面前晃荡,可养的就是养的,不是天家的血统,就算陛下一时疼爱,可又能怎么样。
论服侍陛下,我比她更加的尽心尽力。
论保护陛下,我一身武功虽说不高,可比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强的太多。
“可我如今只是一个嫔,她凭什么一下子,便直接可以封妃?我们这些人,那个不是从低级一点点晋上来的。
可她有什么资格,一下子便可以爬到所有人之上?陛下要给她名分,这是陛下的天恩浩荡,我没有资格去说什么。
可直接封妃,谁知道她又使了不要脸面的,什么狐媚子手段迷惑了陛下,给她一个寡妇再嫁的人,如此高的地位?她配吗?”
林婉清的抱怨,让何瑶心中火气一下子便上来了。
不过面对面前这个师侄女,何瑶最终还是将火气硬生生的忍住了,犹豫了一下,让人将朱杏儿与大小萍都给招来之后,看着面前的四女,沉声的道:“婉清,还有杏儿你们?你真当我有那个能力,能将偌大一个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?还是你真的觉得,我有那个本事?我的出身,你们还不知道。”
“别说管理这么大的宫廷,便是管理一个普通富户的宅院,都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。
在进当初的英王府之前,我在白沙堂也不是什么管事人。
就算管过这白沙堂的事情,可当初那个小小的白沙堂,能与如今的宫中相比?出身大家的人,自幼便接触的东西,是我们这些当初江湖人能接触得到的吗?别说我,便是皇后除了性子本身清冷,不愿意管事之外。”
“她离着一个合格的六宫之主,也差的很远。
段锦有这个能力,但她天生便是一个散漫,万事不上心的性子。
我今儿明确告诉你们,我之所以能与紫玉,勉强维持着这宫中日常,靠的都是含烟在后面帮衬着。
若是没有她在后面,帮着我全力维持,这宫中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。
只不过,她不愿意出头罢了。一个是因为身份一直都没有明确,有些话她不好说。”
“但最关键的是,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争什么,心思极其的清净。
很多事情,她明明可以站出来,做的更好,更有利于稳固自己在陛下心中的位置。
但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,一直都在幕后默默的帮衬着我们。
更不愿意拿着那些东西,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