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了早朝之后,第一件事便是将段荷那位驸马,行为不端、妄言朝政为名义,降一级直接调任陇右路肃州训导,负责肃州境内吐蕃六谷部教化,以戴罪立功。
他是被押送到京兆大理国诸王宗之中,获封的大大小小散官之中,第一个外放的。
虽说降一级,可也终归是第一个。
不过他这个外放,可没有一个人羡慕。
教那些大部分连大字都不识一个,性子极其野蛮的吐蕃人,去读书识字,那岂不是累死也无功?更别提,那些王宗之前虽说不算大齐人。
可因为读了不少汉书,对肃州所在的陇右路也多少有些了解。
也都知道,那里是天苍苍、野茫茫,遍地黄沙的鬼地方。
不是高耸入云的祁连大雪山,便是遍地黄沙的蛮荒之地。
更别提,那里还有野蛮的吐蕃人。
调到那里当训导,这不是明显整人吗?还羡慕?黄琼圣旨下的不仅快,而且行动也快。
当天,那位连行礼都没有来得及收拾,只带了两件衣物便被人,与其说护送,还不如强制押往肃州上任。
不过,黄琼倒也没有做的太绝。
在给了某些不安分的大理国宗室一些警示后,对于段荷与其子女,倒也没有赶尽杀绝。
在圣旨上明言,段家之人朕当厚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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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其夫罪无可赦,但朕一向是罪不及妻儿。
特旨准许在京恩养,赏赐其现存的第三子,以七品官员俸禄恩养全家。
诏令段荷所有子女,都改为姓段不得再姓董。
永王行为不端,罚俸一年,闭门思过三月。
虽说没有公布原因,给永王留了一丝的颜面,可朝中群臣又不是傻子。
那个姓董的,这一大清早的便被打发去了陇右路啃沙子,连申辩机会都不给。
就那小子那身板,这一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。
而永王又是行为不端,受到的处罚。
再加上那位董夫人,也就是段家大公主,虽说年纪大了一些,可依旧风韵犹存,外加艳丽无双的样子。
再加上永王那点喜好与小毛病,朝中人尽皆知。
大家闭着眼睛,都能猜出来怎么回事。
尽管不知道为何倒霉的是那位董驸马,可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没有关联就怪了。
当然,对于罚俸不罚俸的,永王并不在乎。
有着其他来钱道的永王,就算朝廷一辈子都不发一个子,对于他来说,生活水平也不会降低一丝一毫。
朝廷每年的俸禄,对他来说只不过够给府中下人发放月例的。但问题是,这满朝臣子一副质疑的眼光,让他多少有些难受罢了。
不过,原本就舍不得段荷,心中打算将黄琼之前狠话之中,留下的缝隙充分利用的永王。
听说那位董驸马被打发去了陇右,自然是开心不已的。
那个人走了,段荷那个妇人岂不就成了自己独享的了。
一想起段荷在床榻之上,那个极其那啥的样子,永王就不由得一阵阵心痒难耐。
虽说满朝臣子看过来的眼光,让他多少有些难堪。
当相对于其中的好处,那点难堪又算不了什么。
对于永王来说,最为难过的其实就是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。
一想到三个月,不能见到那个极品的妇人,他心中也只能连连的哀叹。
不过,被押回府中之前,一向胆大包天的永王,苦思良久之后。
还是派自己的心腹,秘密的将段荷偷着接进了府中。
对于他来说,反正永王妃现在基本都在何家,伺候病重的老太君极少回府。
自己先享受几日是几日。
自己那个九弟说了,不许自己踏入那个院子,又没有不许自己将人接出来。
这三个月在家闭门思过,没有醇酒美人,日子也太难熬了。
将人留在身边,也好过这么干坐着什么都不干。
再说,自己这三个月也得提防一下。
这个妇人太那啥,若是自己三个月不在,又没有了人看着,给自己帽子换了颜色怎么办?自己偷着将人接进府来,正好看着点。
至于那位董驸马欠下的那些驴打滚,永王倒是很大气的,派人将本金给偿还了。
并告诉那些放债的人,谁若是收了本金不知足,上门讨要利息,别怪他不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