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二路的宗室,大多一个个的都烂到拔不出来了。
自己又将选定了他的想法散布出去,那些人不自己主动找上门,去接触他就怪了。
今儿他最终点头,恐怕那边的人,也应该给了什么承诺,在加上同样野心不小的段琳,给他吹的枕头风。
所以今儿,他才答应的如此痛快。
提出的这个条件,其实都算不上什么。
不过对于那边的人,这个人应该也会有一些要价。
他虽说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,但人的野心一旦被激发出来,再想压制下去恐怕就难了。
自己在与他第一次说起时就心动了。
只不过他担心,自己是那件事用来钓鱼,找借口修理宗室,想要拿着他开刀。
这几日接触下来,与那边应该达成了某种共识。
这个家伙,现在看来倒也是有趣的很。
都这个时候了,居然还能做两面要价的事情,倒也不能不说有一些手段。
不过,最终让这个家伙点头的原因,恐怕庆阳郡公府内,他那些兄弟也算是起到了不小作用。
当初他只是以将军的爵位,暂管府中事务。
但如今为了与段琳身份匹配,自己也让他正式袭了爵。
毕竟大理国虽说现在是大齐的属国,可段琳也是大理国堂堂的公主,就算如今降了级,可实则也算是郡主一级的。
以一个四品奉国将军的爵位,迎娶一个郡主属实低一些。
哪怕如今段琳封的是县主,也实在有些过不去。
庆阳郡公一府,诸子数量虽多,可这些年也没有任何一个有长进的。
长子早早的被自己打发出去做了官,虽说起步不高,可毕竟经历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。
如今这个官,倒是做的是乐不思蜀,压根就不愿意回去袭爵。
老郡王最为相中的五子,又因为为人过于歹毒,与他一样荒唐的老父亲,被自己打发去守了陵。
自己在指婚的时候,也就顺手让他袭了爵。
但虽说他是庶二子,在原来庆阳郡王无嫡子,长子如今心野了,也不愿意回去袭爵的情况之下。
他袭爵是理所应当的,按照年龄轮也轮到他了。
但这并不意味着,他府中那一大群年龄不断增长的兄弟,会接受这个事实。
大家都是庶子,凭什么你能袭爵,我却只能得到一个末等空牌子爵位,每年从府中领着定数的钱粮?
这日子过的紧巴巴不说,甚至还有些日益艰难?想多讨几个小,都没有钱?之前他暂管府中事务的时候,那些人在嫡母的指挥之下,便给他捣了不少的乱子。
而这几年正式袭爵的生活,更是明里、暗里没有少给他下绊子。
有些手段,甚至比当初自己兄弟,夺嫡的时候还要黑。
他最终点头去西域,估计也是实在被那些兄弟折腾烦了,又不能施以雷霆手段处置。
直到自己的妻儿都受到威胁,甚至屡遭毒手,他就不能不在意了。
与其在庆阳府内,与那些混账玩意争夺那些家产,浪费心思勾心斗角,还不如干脆赌一把远走西域。
将那些勾心斗角,用到更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地方,重新打开一片天地。
至于那些产业,谁愿意接管就接管。
这几年庆阳府中的那群混球,到底给这个家伙找了多少麻烦,黄琼倒还是知道一些的。
估计这个家伙,最初心动恐怕也是来自于,府中那些烦心事。
不过,黄琼有时候,倒也很佩服这个家伙。
那么大的一个家业,说不要就不要了,倒也是干净利落。
要知道,自己这些亲戚那个不是,家财万贯的家伙?西北诸宗室之富,一向以原来的庆阳郡王,也就是他爹为首。几十年聚敛下来,府内可谓是金山银海。
说不要便不要了,没有一定魄力是做不到的。
抿了一口茶后,黄琼看着御书案上的折子,又看了看温德殿上方的藻井,两个手指不断的敲击着御案。
良久,才自言自语道:“既然,还算是满意朕给的人选,想必那些人真正的主心骨,就要露面了。
对于这个一直都不肯露面,拿着一群摆设来混弄朕,可谓是老奸巨猾之极,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家伙,朕到底该给他一些什么教训,让他永生难忘才会好一些?”
站起身来,在殿内踱步了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