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刘蕊才轻声的道:“为我解药的是他吧。
除了他,恐怕也没有人有这个能力了。
你们的事情,又干嘛非要将我也搅进来?若不是你与他有了那种关系,我又岂会入了他的眼,还要给我指婚天家子弟。
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背着父亲,与他纠缠在一起。
因为我知道,他的身份不是你可以反抗的。
你与他的事情,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,但你不该将我也搅进来。”
听着刘蕊的话,张巧儿不由得失声痛哭。
现在的她才知道,原来刘蕊什么都知道,却一直都没有说过什么。
虽说刘蕊看起来表现得很平静,但她的话却犹如一枚钢针一样,一针一针的在扎着张巧儿的心窝子。
想要解释一些什么,可张巧儿却是发现,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只是抓着刘蕊的手,无声的低泣着。
只是面对张巧儿的痛苦低泣,刘蕊却是权当做没有看到。
强忍着浑身的酸痛,勉强着挣扎起身,抓起衣物就往身上穿去。
只是此时她的衣裙,早就成了一堆破布片,已经根本无法穿上。
看着自己衣裙成了碎布,;刘蕊叹息了一声。
却是什么都没有说,裹着被子皱着眉头,挣扎着向着自己出嫁前的闺房走去。
只是还没有等她走两步,却因为受创过重,只能扶着床角皱着眉头收步。
便是再向前走一步,都感觉到难以忍受。
好在那个崔大娘子,到底年纪大一些,身子骨也比较成熟,抗折腾一些。
见到刘蕊这个样子,便也挣扎着起身,裹着被子挣扎着走到她身边搀扶住。
而张巧儿想要上前搀扶的举动,却被刘蕊毫不犹豫的挣脱开。
只留下无奈与痛苦的张巧儿,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。
实在有些看不过的南宫珍,想要上前帮着张巧儿说几句话,却被满脸眼泪的张桥儿给拦住了。
张巧儿无奈的,摇了摇头示意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,再刺激这个孩子了。
也只能无奈的站在张巧儿身边,看着二人相互搀扶蹒跚的背影。
只是就在二人想要离开的时候,门外却是涌进了一群宫女。
躬身给二人行礼之后,也不说什么,直接将二女强行带到门外两顶小轿子之中。
然后又向着南宫珍与张巧儿行礼道:“奉陛下圣旨,接三位小夫人与南宫贵人一同进宫。”
见到刘蕊二人,已经强行被带到了轿子之中,张巧儿与南宫珍对视一眼之后,最终还是无奈的同去。
尽管不知道,黄琼将二人强行带进宫,到底是要做什么。
但实在有些不放心的张巧儿,明知道此去宫中,自己肯定又是肉落狼嘴,张巧儿也只能跟着走。
而张巧儿却不知道,见到刘蕊被带进宫,南宫珍反倒是松了一口气。有那位主出手,这件事未必据结果会太坏。
而此时,刚刚下了早朝的黄琼,将在京所有的亲王,包括昨儿那个罪魁祸首的益王在内,全部都召到了温德殿。
等到永王为首的诸王,全部都来到温德殿之后。
坐在御案之后的黄琼,只是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这群兄弟,连一个起来吧都没有说。
而看着御案后的黄琼,除了沈王一脸莫名其妙之外,其余的诸王无不战战兢兢。
至于做出那些事情的益王都快瘫了。
知道黄琼为何发火内幕的永王,则看着那边的益王,却是叹息一声。
这个混球胆子实在太大了,那刘蕊是什么人?人家的爹,是皇帝眼前的红人,当初在西京时便从龙之人。
那个张巧儿,是这位皇帝的禁脔、心头肉。
否则一般的官员女儿,那个又值得这位主亲自指婚?再说,这位主是惯着自己兄弟的人吗?你小子也不看看,他从继承大统以来收拾了多少兄弟?
纪王、滕王、宋王,那个不比你们有根底,可现在那个不是收拾的灰溜溜的?到现在,滕王与宋王,还关在自己王府的院子内。
纪王是死了,倒是完全解脱了。
可其他二王,还在各自府中关着呢。
这位主,是因为血脉的关系,便惯着你们的人吗?看看,他收拾了多少宗室?庆阳郡王一大家子,现在还在巩县皇陵种地呢。
现在天下的那些宗室,那个不老老实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