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管束,不能出事之前不管不问,出事之后便重罚。”
“要罚与管相结合,所以这个王府属官一定要重筛选。
儿子以为,最好是将皇子出宫时,母妃身边的太监宫女跟随的惯例给改掉。
所谓的勤督促,就是出宫之后也还是要让他们读书,父皇定期派人严加考核。
不合格者要给与一定的处罚。
这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还有,父皇,儿子以为,其实本朝这些皇子,个顶个的荒唐,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,那就是他们实在太闲了。”
“有钱,不愁生活。
又有地位。
若是惹了什么事情,也只能交给宗正寺处置,就算是中书省与三法司,都没有权利去处置。
而宗正寺又因为他们的身份,处置上更是高举轻放,甚至是相互包庇,视而不见。
重罪轻罚,轻罪或是不罚,或权当做看不到。
这样一来,更是助长了这些皇子的嚣张气焰。
所以,儿子才说,今儿父皇如此处置益王叔,反倒是一个好事。”皇次子这番回答,虽说在黄琼看来有些避重就轻,但还算是勉强满意。
不过黄琼在表面上,对两个儿子的回答,却并未表现出来任何满意,或是不满意。
等到皇次子的话音落下,黄琼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后,对着两个儿子摆了摆手道:“你们说的,都有一些道理。
宗室今后怎么管制,朕也会好好琢磨的。
你们先跪安吧。
这些日子,别到处乱串,好好陪陪你们母亲。”
待两个儿子退下去之后,原本提起笔准备批折子的黄琼,一想起自己那些荒唐的叔伯兄弟们,却又感觉到心烦意乱。
只批了几本,这折子便批不下去了。
在接到贴身太监的回复,张巧儿与刘蕊已经接到宫中。
本想着去看看的黄琼,走到温德殿门口的时候,却又收住了脚步。
只是吩咐太监,务必好好照顾三人之后,便返回了御案之后,重新拿起一本折子又看了起来。
无论是张巧儿,还是一直陪着她们的南宫珍,还以为在几个人被接进宫后,黄琼很快就会来看她们。
结果却不想接连三日,黄琼连面都没有露。
即没有招张巧儿去侍寝,也没有来探望三人。
除了恭敬的太监与宫女之外,这三日宫中连一个出面的人都没有。
一直到了第四日,终于忍不下去的南宫珍,带着心力交瘁而面容憔悴,甚至有些枯槁张巧儿来到了温德殿。
接到通报,黄琼放下手中的笔,急忙赶到了后殿。
待见到二女,尤其是憔悴的张巧儿,黄琼心中就好像被刀子狠狠扎了一番。
急忙将人抱在怀中。
面对张巧儿的拼命挣扎,黄琼却是一直都没有生气。
直到妇人力气耗尽,平缓了下来,黄琼才贴贴妇人的脸庞,轻声叹息一声道:“朕不是不想要去见巧儿,而是朕实在不知道,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孩子,或是怎么处理。”
“益王,朕已经严加处置了。
可面对刘蕊,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的婚事,虽说是她自己挑选的,可也是朕指的。
朕当初虽说对长沙郡公并不满意,可不管怎么说,是刘蕊自己相中的。
而且长沙郡公,是纪废人之后,如今纪废人已经去世,在宫中与朝中都没有后台支撑。
刘蕊有朕这个后台支撑着,倒也不担心婚后被欺负,指婚也就指婚了。
谁曾想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黄琼这话说的,倒也是真实的本意。
当初刘蕊挑中长沙郡公,他的确是相当的不满。
但一想,那小子上无强势的母亲,便是父亲已经病重将不久于人世。下无兄弟可以撑腰,实则对于整个皇室来说,又是基本被排除在外的。
刘蕊嫁过去,不用侍奉公婆,在加上有自己撑腰,至少不会受气。
最终,倒也将这桩婚事答应了下来。
可谁曾想,那小子对刘蕊相当提防。
甚至认为,是自己派去监视和管控他的。
所以新婚之夜,便以侍奉父疾为名,压根就没有进洞房。
等到纪废人去世,更是在第一时间搬到了城外邙山地带,以守孝的名义,连府邸都不回。
也就是说刘蕊从成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