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傅远山的担心也并无道理,毕竟金银控制在商人手中,而朝廷又在推行以金银作为准备的银票,这就等于将钱把子放到了那些,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手中。
尤其是放在了,武威钱庄这样一个到现在,也见不到真正老板的商人手中。
这无疑是将朝廷的安危,也交到了那些吸血鬼一样的商人手中。
这对朝廷来说,绝对是极大的危害。
甚至有危及江山稳定的可能。
也正因为于此,他才极力反对武威钱庄的银票,再三要求朝廷加大铸钱量。
尤其是黄琼继位以来,虽说改了年号为崇德,可却是始终未铸新钱。
一直在使用老爷子年号铸钱,这让傅远山多少有些不满。
几次追问黄琼,都被黄琼以铸造新钱,还需重新铸造钱模,所需耗费太大。
他这个皇帝不重虚名,用谁的年号铸钱都无所谓。
更何况,他与太上皇又是父子至亲。
他本身的帝位,便是传承自太上皇,所以不用那么麻烦。
几次上奏,得到的都是这个回答,让傅远山也无可奈何。
至于黄琼说的那些所谓理由,傅远山更是一个字都不信。
不肯铸造崇德制钱,可在武威钱庄那些银票上,却是明晃晃的印刷着崇德某年某多少号。
而且不仅银票上,印上了自己的年号,甚至年号和编号,分别还用银丝刺绣而成的。
说好的父子至亲呢?
而傅远山又哪里知道,他口口声声的,控制武威钱庄那个神秘的王八蛋。
每次他面圣谈武威钱庄的时候,就坐在他的面前。
在完成平叛,并几乎完整的接受了武威钱庄之后,黄琼便派人秘密控制了整个武威钱庄。
表面上将其划归户部,但实则户部只能管着钱庄极少一部分业务。
而完全能做主的,更是只有一向。
那就是监管,朝廷存入武威钱庄的真金白银少没少。
便是银票的印刷与发行,户部都只能做部分的主。
一个是检验银票质量,第二个便是规定每年印刷银票的总额。
而其他的权利,都是武威钱庄自己做主。
确切说,是黄琼一直在暗中操纵。
每年赚取的大笔利润,都流入了黄琼的私囊。
作为回报,黄琼几乎让出了内库,大部分的财源。
将原本京城诸门关税收入,也都移交给了户部。
但这笔收入,指定用于西京维护。
除此之外,从黄琼的陵寝开始,帝陵的修建也不在由户部、工部拨钱,改由内府库拨付金钱。但相对于天家的支出,武威钱庄带来的利润却是高的多。
所以,如今黄琼也是大齐历代帝王之中,内府库最有钱的一个。
当然,黄琼还是扣的很,守着这么大一笔钱,却依旧节俭,一文钱都不乱花。
该花的钱,可谓是毫不吝啬。
但不该花的钱,谁也别想从他兜里掏出一文。
只不过,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办法明说。
否则一旦传出去,又要被攻击为皇帝与民争利了。
所以,黄琼每次在傅远山唾沫纷飞指责无威钱庄的时候,只能硬着头皮权当做没有听到。
而纸钞的发行,掌握在皇帝的手中,他傅远山又有什么可不放心的?可偏偏很多话,又不能明说。
面对傅远山的坚持,黄琼也只能妥协。
答应马匹的采购上,可以用布帛作为购买资本。
这几日,说服傅远山就让黄琼疲惫不堪,有那里有心思去折腾张巧儿和崔氏?更别提这段日子,宫中几个老爷子留下嫔妃,身子也都陆续出问题。
尤其益王母妃,听到自己儿子被圈禁、降爵,受到了惊吓,差一点当场就直接被送走了。
好不容易救治过来。
不敢跑到黄琼这里求情。
便整日里面,跑到司徒唤霜的寝宫哭哭啼啼,哀求司徒唤霜出面将自己儿子放出来。
而宫中其他有儿子的老太妃,见到黄琼真的下狠手,收拾自己那些兄弟,即便是他们并未做出什么谋反的事情。
也都知道,如今的天变了,黄琼不会犹如老爷子在位时,那般惯着他们后,同样被吓的一个个都不轻。
慎妃倒是无所谓,虽说黄琼如今越来越少到她那里,可两个人还暗中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