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黄琼又看了看自己这个二儿子,却是淡淡一笑道:“你若是选择去水师,朕便将此事交给你。
朕给你两年的时日,要将此事摸清楚。
至于你通过什么手段,去获取这些消息,那就看你自己发挥了。
是派人收买北辽在勃海沿岸的民,或是派人伪装成渔民,溯大辽河而上,彻底的查明究竟辽河的那条支流到辽阳府。
而这条河,能不能运载大军直抵辽阳府。”
“你若是选择去水师的话,那这件事就当做朕,交给你办的第一个差事。
做好了,朕重重有赏。
做不好,看原因。
若是因为你自己懒惰,或是胆怯,或是部署失误,不仅没有赏,朕还要重重的处罚。
至于你怎么做,朕不问过程,只看结果。
至于现在,你也不要急于回答朕,朕会给你一个考虑的时间。
对于朕来说,你眼下冲动之下的答复,未必是朕真正想要的回答。”
听到黄琼交待自己的这个事情,这位二皇子原本无精打采的神色,一下子又变得精神起来。
从小虽说就一肚子鬼心眼子,但表面上极其会伪装。
总是装的相当稳重,极少情绪外漏的他,急忙莫口子将这个差事答应了下来。
而看到儿子兴奋,外加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。
黄琼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,尽管他也知道,这个儿子一直都伪装极好,在自己面前总是很稳重。
但实则,终究还是一个孩子,私底下比他兄长活泼的多。
之前的脸上,一时失落,一时沮丧,一时的期待,不过是在与自己玩心眼子罢了。
但像是现在当着自己的面,如此的不稳重,情绪如此的外漏,却还是第一次。
这与自己对他的期待,明显有些不符。
只是一想,虽说一直在自己面前,装的老成持重,在弟妹面前,总是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。
但终归年纪在哪儿。
这孩子与自己不一样,自己当年虽说没有遇到严父,但却有一个更为严厉的母亲。
自己那个时候,想要像他这般表现出孩子气,等待自己的只有严惩。
当年等待自己出宫后,要面对的环境,已经不单单是艰难可以形容了。
甚至可以用残忍来比喻。
而现在,至少是现在,自己这个做父亲的,还可以为他们母子撑起一片天。
自己对这孩子要求是高,也一向都严厉。
但不管怎么说,在他这个年纪,终归还是没有完全的成人。
让一个孩子,在原本就还没有长大的年纪,总是表现出一副少年老成样子,也多少有些为难。
也许,将来的他,也只有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面前,才会如此的表情外漏。
想到这里,黄琼心中也就了然了,并未对这个儿子更为严厉的苛责。
只是看着兴奋的儿子,黄琼却是隐隐有种感觉,这孩子有些爱冒险。若是不让他在这件事上,吃吃苦头,指不定这孩子,将来会搞出什么事端来。
想到这里,更加坚定了黄琼让他去水师,而绝对不能让他去范家商船队的念头。
让他吃一些苦头,碰碰石头,免得过于他的人生过于一帆风顺,会培养出这孩子生出骄傲的情绪。
自己将来不需要一个书生气的继承人,到更不能培养出一个整日里面,都志得意满外加傲气十足的继承人。
这是自己无论是作为父亲,作为一个选择继承人的帝王,都必须要做的。
而相对于黄琼来说,被自己亲爹用他眼中,剧难的差事给弄得有些沉不住气的黄瑞枫。
原本在将自己这一年游历,都写成一道折子交给黄琼后,就打算立马去密州。
只是心中跃跃欲试的他,在出发之前却被黄琼留了下来。
让他履行之前承诺,让他实际上的二哥,从小就没有亲兄弟的范鹏。
其实若是将黄琼所有的儿子,有玉册的、没有玉册的都算上。
范鹏应该是排名第四。
他真正的皇长子,是李秀为他诞下的,当然那个孩子现在姓于。
如果加上易瑛的那个孩子,何瑶所出的皇长子,实际应该是皇三子。
至于黄瑞枫这个皇次子,实际上是排名第五。
但无论是李秀,还是南宫媚,甚至包括袁宝儿,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