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将身边的女子也拽到身边一同跪下,语气坚定的让黄琼都有些愣住了。
只是皇长子虽说看到了,黄琼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但依旧坚定的道:“父皇与段姨,担心的无非便是菲儿出身不明。
与段姨口中的那个,也许是罪大恶极的人,有着什么关系。
但今儿儿臣便与父皇保证,菲儿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。
除了将来会是儿臣的妻子外,她不会再是任何人。”
见到这孩子跪在自己面前,话又说到了这个地步,段锦又该如何的问下去。
饶是一贯都有急智,但段锦也被皇长子这一手,弄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只能无奈看着,自己身边微微皱眉的黄琼。
而黄琼见到长子如此的坚定,哪怕被气的不轻,但神色上依旧没有表现出来。
沉吟良久,虽说眼光看着那个女子,但却语气略带一丝寒意的对长子道:“既然你保证是,那就是。”
话音落下,黄琼看了看在一边,尽管始终都没有说话,但明显表现的有些紧张的何瑶,却是摇了摇头。
心中轻叹了一声,都已经年近五旬了,从自己继位开始便身居贵妃之位的何瑶,心态平稳之处,却还不如两个孩子后。
才对着长子道:“你们两个起来罢。
既然都是一家人了,也就不要跪来跪去的。
你们的那个所谓保证,朕信了,朕也盼望着能够真正的落到实处。”
说到这里,心中有了一丝疲惫的黄琼。
将司徒唤霜与段锦,都留了下来陪着这个女人。
自己却是带着长子,回到了温德殿。
等到进入到温德殿后,黄琼原本平和的脸色,瞬间变得冰冷起来。
挥手示意殿内太监退出去后,直接一脚将儿子踹倒在地,语气也冰冷的,就像是万年寒冰一样道:“朕看你的胆子很大吗?居然就连朕,你都敢糊弄?当朕的面睁眼胡说八道。”
“谁给你那么大胆子?你真当朕,像高怀远那个傻小子那么好糊弄?你知不知道,你此举将会带来什么?你将你的母亲,宫中的那些姨娘,还有你的弟弟妹妹,都置于何地?别告诉朕,她真正的身世背景,你小子知道的就是胡编乱造的那些?朕的确没有门户之见,但朕绝对不会允许,别有用心的人进宫。
更不会允许,那些人朕的儿子,成为别人借刀杀人的工具。”
原本黄琼对几个儿子,虽说管教一向严厉,但从来都没有讲究棍棒教育。
尤其是对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皇长子与皇次子,基本上从未发过火。
即便从不溺爱,但也从来都打骂过一句。
总体上来说,基本上还是父慈子孝的。
像是今儿发这么大火气,皇长子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当黄琼这一句语气极其冰冷的话说出来,看到父皇第一次发如此大火,皇长子一下子便愣住了。
急忙跪倒黄琼面前,磕头道:“回父皇的话,儿臣从未敢欺瞒父皇。
菲儿的祖父,就是成都府城一个普通的跌打大夫,两年前过世。
她的母亲,在她五岁的时候便郁郁而终了。
她随了她母亲的姓,所以才姓杨的。
至于她的父亲,她祖父之前一直都告诉她,父亲就是成都府内,一个普通书生,早在她母亲刚生下她,便不幸去世。
至于原因,祖父从未与她说起过。”
“直到她祖父去世前,拉着她的手才告诉她。
她的父亲在她刚出生不久,便在一个雨夜神秘的失踪了,究竟去那里了,现在是否还活着,谁也不知道。
失踪之前,便是一封信都没有留下。
至于他,也不是菲儿的亲生祖父。
而是他父亲家中的老仆,留下来照顾和保护她们母女的。至于她的母亲,原本是西京大户人家的小姐。
原本是与她父亲,私奔来到汉中府的。”
“后来,在她的母亲怀了她之后,便举家搬到了成都。
用菲儿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话来说,是什么灯下黑。
他祖父临终前交待,他父亲临失踪之前,曾与他交待过。
越是危险的地方,实际上越是安全。
藏在那个人的眼皮子底下,才是最为安全的。
搬到成都府后,他亲生父亲的踪迹便变得神秘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