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瑛说到这里,却是淡淡一笑道:“若是这北辽的帝后,知道大齐的皇子,跑到了大辽的东京城来不说。
三十那一天,还与皇太子喝整整了一夜的酒,他们到底究竟会如何想?你现在,对于大辽来说可谓是奇货可居。
如果你不想见他们的话,可以去我的别院躲一躲。
放心,若是你真的想要躲开,也不会有人嘲笑你。
毕竟你的安危,对你那位皇帝老子可是太重要了。”
面对这位英府主人的试探,黄瑞枫略微沉思一下,却是面色平静的道:“有劳姨娘担心了。
枫虽然年纪还小,但却是我大齐朝的皇子。
虽说他们是大辽的帝后,可对于枫来说,却是没有什么可惧怕的。
若是因为枫的身份,便要刻意躲避,岂不是弱了我大齐的威名。
我大齐在战场上,都没有怵过北辽的铁骑。
我身为大齐的皇子,又岂能因为胆怯而坠了祖宗的威名?”
话音落下,黄瑞枫又抬起头,一脸古怪的看着易瑛道:“更何况,有瑛姨娘在,又岂会让我真正出现什么危险?虽说瑛姨没有名号,可不管怎么说,既然与父皇有了那种关系,便是连不惜人言可畏,就连儿子都为父皇诞下来了,自然也算得上枫庶母之一。
若是瑛姨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,又怎么做这大辽第一女豪杰?传出去,岂不会让人嘲笑瑛姨容不下继子?”
“想必,以瑛姨刚强的性格,断然不会允许出现那种情况的。
当然,除非瑛姨真的永远都不打算见父皇了,不顾与父皇的夫妻情分,一定要拿着枫,作为与大辽皇室交好的阶梯,那枫也自然无话可说。
就算枫在不想走到哪一步,可人在这辽阳府,也只能任由瑛姨处置了。
不过,以瑛姨心中还有对父皇不轻的情分来看。
正所谓爱屋及乌,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情。”
原本只是想着趁着此次帝后驾临一事,想要将一下这个在自己面前,举止总是异常的得体。
便是遇到天大的事情,神色也总是平静如常,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,有过慌张失措举动的易瑛。
却没有想到,反倒是让黄瑞枫几句话,反倒是将她给反将住了。
尤其是心中暗藏多少年,便是连亲生儿子一直都不知道的心思,被黄瑞枫一言给点破,脸色不由得涨得通红。
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的道:“呸,你这个小鬼头满嘴胡柴,谁是你的庶母?谁又对你那个绝情的皇帝老子有什么感情?我对你那位皇帝老子,非但没有感情,反倒是满心的恨意。
你这个满肚子心眼的小鬼头,在胡说八道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?到时候,让你哭都没有地方去哭去。
你若是不想生出什么事端来,就老实的待着。
等会皇帝与皇后来了,千万不要乱说话。”
“当今辽帝,虽说一直因为太后生前过于强势,而性子多少有些弱。
但不管怎么说,也是做了多年皇帝的人。
皇太后驾崩以来,朝中并不平静。
可当今辽帝,却依旧能够稳坐皇位,可见其还是有一定手段的。
他在为君上,尤其是帝王心术上,与你那位皇帝老子相差极远,但也并非是一无是处。眼光还是有的。
所以,你小子如果不想出什么问题,就老实待着。”
对于易瑛的话,黄瑞枫虽说心中不是太以为意。
但也知道,这是易瑛实打实的是,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他,却不想真的惹怒面前,这位实际上庶母。
所以,倒也老实的摆出,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来。
在英府的这些日子下来,易瑛的真实性格,他早就已经大致摸透了。
知道易瑛性子,表面上看冷淡,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,可实则却是一个外冷内热的性子。
她之前那些话说出来,就已经打定主意,在辽帝面前护着自己。
只不过,嘴还有些硬,死不承认罢了。
至于与自己那位皇帝老子无情的话,恐怕更多的是他自己在骗自己。
原本他最早,还以为这位易夫人以英为假姓,就连自己那位兄长,也起名为英昊。
是因为她本身的名字带一个瑛字。
但过年那一日,他却是忽然想起来,自己那位皇帝老子之前曾被册封为英王。
这位易夫人,虽说一直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