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年轻的时候,从来都没有想过,自己也会有离不开药罐子的一日。”
听着刘虎说话时,一副公鸭嗓音,想起他留下终生残疾的原因,黄琼不由得一阵阵黯然。
如今张迁已经接替出任正相的吕端,做了龙图阁大学士兼参知政事。
这些年。
从那年被自己起复宁夏知府,再到陇右安抚使。
坐满一任后,便调任西京兵部尚书。
后在自己调整中枢与地方官员,采取轮岗制后。
又先后以右都御史身份,先后出任江南东路安抚使,两浙安抚使。
每到一任,都是声名鹊起、政绩卓越。
尤其是崇德十五年两浙大旱,他没用朝廷拨付一石赈灾粮食。
完全通过市场手段,便将一场大灾抚平了下去。
两浙极其罕见的,在大灾之年非但没有饿死人,便是连外出做流民的灾民都没有多少。
崇德十六年北伐前,调任参知政事,主管兵部、户部,调拨转运大军粮草。
保证了北伐期间大军粮食辎重,从未出现过任何短缺。
当年之事,自己得到了一个能员干吏。
自己在老爷子那里,铺垫了一个敢于为民请命的印象,成为了自己走上的起步。
甚至还将吴紫玉,这即秀内惠中,又姿色艳丽的女人,成了自己的情人。
可刘虎得到了什么?一个侍卫的虚职?整日里面,为自己东跑西颠。
甚至为了自己,还不得不保护半个仇人的张迁。
甚至是就连他自己,都成了一个不能人道的人。
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,无疑是一个奇耻大辱。
说实在的,自己虽说让他摆脱苦难,可却变相的将他,送到了另外一个更大的苦难中。自己可谓是实在负刘虎良多。
不仅刘虎,还有一边比在宫中的时候,却是憔悴了不少的吴紫玉。
轻轻拍了拍刘虎的手,黄琼说到:“怕身体撑不住,那就坐轿子。
朕前些日子,不是赏了一顶小轿吗。
只要能与虎兄多聚聚,无所谓的。”
听到黄琼让自己坐轿子,刘虎急忙的摆了摆手。
他知道,黄琼早在登基之初,便命令六十岁以下官员非特旨,一律不得乘坐轿子。
如果身子骨不好,那就坐马车。
便是六十岁以上的官员,非圣旨也只能乘马车。
自己身子骨虽说不好,可远远没有到六十岁。
自己又是黄琼潜邸的人,一举一动可谓是这天下官员看皇帝的风向标。
自己弄出一个特例,别人又会怎么看。
看着刘虎的样子,黄琼却是叹息一声:“原本,还想着与你回当年的英王府看看。
当年朕登基之后,有些拍马屁的人,便提起效仿当年唐明皇,将当初的英王府也改建成为兴庆宫那样的宫殿。
那群人只想着拍朕的马屁,却不想当初国事艰难,朕为筹集粮饷,都快将头皮抓破了。
便一力将其改成道观。
听说哪里香火胜的很,可朕一直都没有闲暇,抽时间回去看看。”
“今儿。
朕出来时原本还想着,邀请你这个老兄弟,一同回去看看。
毕竟那里,曾经是咱们共同的家,有着朕这一生最好的回忆。
可你的身子唉。
倒也是朕莽撞了。
算了,不去了。
老贾去了西域,大半年也不来一封信。
范剑如今在热河路做他的转运使。
老李现在忙着教徒弟。
如今朕的身边,还能聊天的就剩下你一个了。
老兄弟了,还能聚在一起说说话就是好的。”
看着黄琼说这番话的事后,脸色多少有些不好,刘虎不由的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看着不断咳嗦,还一脸担忧的刘虎。
黄琼倒也没有隐瞒,将那几个熊孩子的事情,与刘虎两个人说了一下。
最后苦笑道:“这教育孩子,到底是一个大问题。
朕的这些女儿,就没一个省心的。
原本朕以为,女儿早晚都要嫁人的。
所以便想着,趁着还留在身边时,好好疼爱一番。”
“免得等到将来长大了,嫁人了,便是想疼爱也晚了。在朕这里,儿子与女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