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却是语气凌厉道:“朕今儿与你说的这些,你要往心里面去。
记住,朕打下的这些领土,都是我大齐将士百战才换来的。
每一块土地上,都凝聚着无数人的鲜血。
你也好,你的后世子孙也罢,一寸土地都不能轻言放弃。
若是这些土地,你将来放弃那一块,到那边朕都饶不了你。”
说罢,指了指面前御案上的折子,让他带着这些折子可以滚蛋了。
而见到父皇又来这一套,黄瑞枫也只能苦笑的,唤来几个太监,帮着自己将这看着数量,至少半个月没有批的折子搬走后,施礼后便回去工作了。
而看着儿子背影,黄琼却是点了点头。
孺子还算是可教,成长的也很快。
恐怕再有个两三年,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可教的了。
到时候自己便可以卸下担子了。
等到黄瑞枫离开之后,却是从御案下面突然之间,钻出来一个姿色艳丽的妇人。
看着这个人,黄琼却是不禁又头疼的捏了捏鼻梁。
语气也变得分外冰冷道:“他前脚便押解进京,你后脚便跑到朕这里来,是不是有些过了?你二次去西域,到底做了什么事情,难道真的当朕不知道?若没有你私下里面鼓动,恐怕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,真的与朕决裂到这个地步。”
“就算那些回纥头人,突骑施与黠嘎斯人,给他灌输再多的迷魂汤,但他还是能保持冷静的。
朕若是就连这个底气都没有,当初也不会派他以宗室的身份,远去镇守西域。他虽说不是什么开拓进取的主,可若是论起守成来,还是不差的。
而且他的大局观,还是有一些的。
若是没有你这位安西王妃,在惧内的他身边鼓动,在背后出谋划策,他又岂会真亲身涉险?”
对于黄琼的猜测,这个身上半缕都欠奉的妇人,却是如蛇一样缠绕到了黄琼身上,搂着他的脖子吹气如兰的道:“陛下,这可是诬陷我了。
他虽说无问鼎中原的野心,可偏安一隅,做一个西域之主,还是他梦寐以求的。
他虽说最初的确不情愿,可被陛下强行给推到了那个地步,自然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为他自己打好基础。
以便将来,朝廷即便想动他也要有所忌讳。”
“而人一旦到了一定的地位,不用别人劝,自己就会产生野心。
刚到西域的时候,他的确是想要为朝廷稳住西域。
不仅是为他的儿子打下好的基础,将来也要做一凌烟阁的名臣。
可随着地位的稳固,在加上一些人不断的吹风。
他也慢慢的变了,变得野心勃勃。
就算以旁系的身份,不能继承大统。
就算不能称帝,可若是偏安一隅,做一可以自主的藩王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至少不用再陛下面前,唯唯诺诺的了。
前些年,在西京我与范家谈判的那事。
虽说在陛下的眼中,还算是取得了双赢的局面。
可实际上,他却认为是朝廷在偏向范家,而自己吃亏很大。
也就是那时,他嘴上虽说没有说什么,但内心已经朝廷起了龌龊。
直到贡马的事情发生。
在加上那位贾先生到西域后,对他处处掣肘,明里暗里的收买和离间,他麾下那些将领。”
“在西域诸将的眼中,那位贾先生代表的是朝廷,也是一个比安西王府,更为强大的所在。
别说那些墙头草了,便是他的铁杆心腹中,都很是有一些动摇。
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,以为陛下这是要卸磨杀驴了。
所以,才有了这次的事情。
至于我,早就已经被他冷落了。
当初我在滞留在西京的期间,他趁我不在,身边便已经纳了十几个妾室。
都是回纥与黠嘎斯的美女。”
“等到我千辛万苦返回西域,等着我的却是人家已经群花环绕了。
若不是我所出的长子,还算是被他看重。
我这个年老色衰的人,恐怕早就被他彻底的冷落。
不错,这次他的反叛,背后的确有我的一些所为。谁让他,敢背着我纳了那么多的女人。
还刻意的冷落我。
等我带着长子回到西域,却是经常两三个月都不进我房中一次。
便是来一次,也只是草草的了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