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吧。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又是冷硬的一声回应。
&esp;&esp;很快，徐蓉上楼来，报上姓名行过礼后便道：“早几个月前，就有一位贵人公子来订了宴席，说是招待贵宾。妾身不敢怠慢，安排了几出特别的乐舞招待贵人，本欲等贵人吃过饭食后再请贵人观赏，既然贵人已觉无趣，便请随妾身移步吧。”
&esp;&esp;谢雁尽停杯起身，秦疏桐见状紧随其后。徐蓉领二人从暗处楼梯拾级而上，三层已经布置妥当，二十一个伶人分在两边跪伏相迎。谢雁尽踏入时顿了顿，很快又提步入内，在主座上坐下。
&esp;&esp;秦疏桐立到谢雁尽身侧，就这么站了一会儿，忽闻谢雁尽道：“秦公子坐下一起观赏吧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略有迟疑，但仍依言坐下。
&esp;&esp;他等秦疏桐坐定，低声问他：“刚才我在雅间，透窗看到主楼后面还有一座楼，也是仙音阁的产业？”
&esp;&esp;“听说是，并不确定，一会儿问问老板便知。”
&esp;&esp;谢雁尽叹出一个尾调上扬的疑声来：“连你也不知道？”
&esp;&esp;他当然知道，但听谢雁尽话中语意，他觉得他该知道？
&esp;&esp;乐舞开始，谢雁尽没再多问，也不再看他。
&esp;&esp;几出舞曲，秦疏桐是预先看过的，所以并不觉得惊艳，但身边的谢雁尽也波澜不惊，全程面无表情，只时不时喝一杯酒，秦疏桐的心渐渐往下沉。
&esp;&esp;舞毕，几个伶人上来献酒，谢雁尽不为所动，挑挑拣拣两三杯里喝一杯，秦疏桐看看隐在角落里的季白，向谢雁尽笑问：“谢公子，他们似乎都十分倾慕您，您就没有觉得哪一个特别出色么？”
&esp;&esp;“倾慕？难道我还要娶回去？”
&esp;&esp;谢雁尽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，秦疏桐一怔，想了想后，朝徐蓉使了个眼色。
&esp;&esp;徐蓉机敏，上前道：“谢公子似乎好奇仙音阁副楼的营生，长清多少销金窟，妾身敢说，仙音阁就算不是百里挑一，也是世间首屈一指的一处销魂地。”
&esp;&esp;她一扬下巴，场边即有一名舞姬飘然而至，十指灵动，短短几步已褪了两层外衫，仅着一件鹅黄肚兜，一条水滑的绸裤，面上覆纱，手脚各着一副银铃，翩翩起舞。
&esp;&esp;秦疏桐还记得季白说过，这女子名绿萝，是楚腰离开仙音阁后徐蓉培养的楚腰继位者。
&esp;&esp;随着绿萝的动作，另一侧响起琵琶仙音，季白在为她伴乐。
&esp;&esp;弹到一段缠绵之音，绿萝背对着谢雁尽下腰，身子近乎对折，但她似毫不费力，还能盈盈一笑，唱起名曲相思意。
&esp;&esp;秦疏桐装作惊讶，陪着谢雁尽看完这一场短暂的独舞，笑道：“原来如此，谢公子，方才一舞，这舞姬色授魂与，可见她对公子钟情。”
&esp;&esp;谢雁尽不置可否，仍面不改色，对绿萝没什么表示，却夸起琵琶音：“琵琶弹得不错，边境荒芜，不闻丝竹，将士们思乡情切之时偶尔弹铗作唱，琵琶嘈嘈之音与铗声有几分相似。”
&esp;&esp;“弹琵琶的是谁？”秦疏桐向徐蓉问道。
&esp;&esp;谢雁尽对绿萝不屑一顾，难道是不好女色好男色？如果是真的，那他也有信心季白能入得了谢雁尽的眼。
&esp;&esp;季白闻言走到场中，跪拜道：“小人季白，见过两位公子。”
&esp;&esp;然而谢雁尽依旧不为所动。
&esp;&esp;季白看一眼秦疏桐的脸色，取过一杯酒，膝行至两人面前，将酒杯捧到谢雁尽面前。
&esp;&esp;“小人身无长物，若公子喜欢刚才的乐曲，小人愿单独为公子再奏一曲。”
&esp;&esp;这杯酒，谢雁尽若是接了就是要了季白。
&esp;&esp;秦疏桐揣摩着谢雁尽的神色，见他似乎有所动摇。
&esp;&esp;还真是偏爱男色么……
&esp;&esp;季白的手举了半天，酒杯还没有被接过去，谢雁尽忽的嗤笑一声：“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