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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徐湛说完转身就走,全不顾同朝之谊,钱忠、全坛两人相视一叹,无奈地摇摇头后也离开了。
&esp;&esp;晏邈见秦疏桐蹙眉,笑问道:“秦大人、简大人,你们怎么看?”
&esp;&esp;秦疏桐久久不语,简之维颇为心惊胆战,目光游移道:“钱大人和全大人说得在理,然而徐相也是出自为人臣子之衷心,今日……”
&esp;&esp;“简大人!”秦疏桐断喝一声,递给简之维一个颜色,对方立刻领悟了,官场之上,人后的议论可是会成为话柄的,便马上噤声。
&esp;&esp;“不过是闲聊,少容的戒心未免过重了,我现在可不是以左丞的身份与你们说话,而是朋友聊天。”
&esp;&esp;“晏大人,我们是盛朝的臣子,是天子门生,有一句老话不必我多言,所谓‘雷霆雨露,俱是君恩’,难道晏大人不这样想么?”秦疏桐道。
&esp;&esp;晏邈意味不明地一笑:“我自然与少容想得一样。天子门生,便是盛朝的臣子。但我问的,可不是圣上。”
&esp;&esp;不是宴席上的事,那就是在问刚才口角的那叁位尚书省最高官职官员了。这是晏邈的试探或是误导?秦疏桐吃不准,但这是不应让简之维牵涉之事。
&esp;&esp;“简大人,劳你给我家中管事带个话,让他去城南漱流轩买二两墨,是我急用的。”
&esp;&esp;“你与我客气什么,我自帮你带到。”简之维知道秦疏桐是要他先离开的意思,秦疏桐想独自应付晏邈,他是感激的,但想到秦疏桐身体似乎有恙,临走前不由多问一句:“秦大人,你的身体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身体无恙。”
&esp;&esp;“那……”简之维瞟向晏邈,晏邈示意他可以离开,他才道:“下官先走一步……”
&esp;&esp;秦、简二人拱手道别,当下便成秦、晏二人对峙,恰如仙音阁那日情景。
&esp;&esp;晏邈先开口道:“少容身体哪里不适呢?”
&esp;&esp;“下官没有不适,是简郎中误会了。”
&esp;&esp;“是么?”晏邈说着伸出手去。
&esp;&esp;秦疏桐见状反应迅速地后退两步,惹得身下一痛,面上显出痛色,被晏邈抓个正着。
&esp;&esp;“哦?秦大人身上有伤?”
&esp;&esp;“并没有,只是酒气上涌,一时犯了头疼。”秦疏桐嘴硬得坦然,反正晏邈又不能强行给他验伤。
&esp;&esp;“说来,此情此景,是否很像那日?”
&esp;&esp;秦疏桐一惊,没想到晏邈跟他想到一处,但晏邈越是有意诱导他接话他就越不想顺对方的意。
&esp;&esp;晏邈这次却没有等秦疏桐的回应,自顾自道:“不知秦大人是否记得前朝文帝时期的那次政变?”
&esp;&esp;这就是胡诌了,前朝文帝时哪里有过政变?秦疏桐不解。
&esp;&esp;晏邈继续道:“文帝的幼子继承皇位,却被其皇姑,也就是文帝之妹挟为傀儡,那位大长公主以垂帘听政之法把持朝政数年。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,早年因出生时双腿残疾,被其父早早打发去了封地,后以‘清君侧’之名举事,进京‘勤王救驾’,当然,这只是名头罢了,实是谋夺皇位,与那位公主并无不同。幼帝在虎狼环伺之下,依靠着宰相及自己培养的文武官员集团的扶持,拨乱反正,将一姑一叔双双正法,保得皇室与江山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心头突突狂跳,这哪里是前朝之事,分明是本朝太宗及明宗时的实事!此事算得一桩惊天的皇室丑闻,流言无数,也有对真相的各种猜测,但在台面上,少有人敢议论。晏邈胆子可真大,竟敢在可能是敌人的人面前说这种禁忌。
&esp;&esp;晏邈道:“你看徐相,是否很像是想效仿那位贤相,做忠君爱国的典范人物?”
&esp;&esp;“那按左丞的话意,难道是将大殿下比作那位叛乱的、同样身负腿疾的王爷?”秦疏桐说罢忽然抿紧双唇。
&esp;&esp;晏邈阴谋得逞地笑起来:“是少容觉得我这样想,还是少容自己这样想?但观少容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