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告了假,人应当是被政事堂的什么人派出宫去处理事务了,他只好回到东明殿回报曹运。
&esp;&esp;曹运心下生疑,入内对白汲道:“殿下,秦大人午后便出宫了。”
&esp;&esp;白汲抬起眼皮来睇一眼曹运,而后颇不耐烦地将手边本来在赏玩的玉器并香炉、茶碗全扫到地上:“找个人都找不来,宫里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?”
&esp;&esp;一旁的小太监已经抖得快要跪倒地上去,明明两日前皇上下旨令太子监国,太子还欢喜了一阵,可自从……应当是上巳宴之后,太子整个人就阴晴不定得厉害。
&esp;&esp;小子不懂,曹运则明白:“殿下莫急,明日是秦大人的休沐日,奴婢派人去密召他来吧?”白汲没将秦疏桐的行动放在心上,但又在意,秦疏桐这次没了分寸地不主动来报,只好他去“请一请”了。
&esp;&esp;白汲这才沉静下来。
&esp;&esp;昨日之后,秦疏桐不由重新审视起晏邈来,但不知是感觉错了还是对方确实有意,他觉得最近晏邈在避着他。白淙要他自己去问晏邈,他听后是动了心思的,他现在也确实有了认真了解晏邈此人的想法,可偏偏形势异位,往常都是晏邈主动来接近他,现在得他去找机会,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。
&esp;&esp;“大人,谢大人来了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收回思绪:“请他进来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
&esp;&esp;仆人领了谢雁尽来到厅中,谢雁尽也不坐,待人都退下后,他对秦疏桐直接道:“走吧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一惊:“走?去哪儿?”
&esp;&esp;“请秦大人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不明所以,但还是顺从对方的意思。
&esp;&esp;两人在街上并肩缓缓而行,却都不说话,谢雁尽还时不时在一些摊位前停下来挑挑拣拣地看些小玩意儿,秦疏桐则像侍从似的,只管在旁等候,待谢雁尽又迈开步子,他就跟上。
&esp;&esp;“你一直这么精神紧绷,不累么。”谢雁尽走着走着忽然道。
&esp;&esp;秦疏桐正在想今日谢雁尽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说正事,会说出些什么,确实算是“精神紧绷”,他也不想这样,但他控制不住,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,毕竟都是他无从知晓的重要情报。
&esp;&esp;又逛了一会儿,时近午时,谢雁尽带着秦疏桐直奔玉福酒楼。秦疏桐偶尔也会来玉福酒楼,大多是一个人来,只是因为它就在仙音阁对门,而这里的酒菜确实比仙音阁更好,两家的经营重心到底不同。
&esp;&esp;刚一踏进大门,小二就上前殷勤招呼,谢雁尽只报了名号,那小二便带着他们往二楼雅间走,看来是谢雁尽提前订好了座。
&esp;&esp;至雅间内坐下后,秦疏桐不禁问:“谢大人要在这里说那些事么?”
&esp;&esp;谢雁尽看他一眼,顿了一顿:“你觉得在你或我府中说更好?不顾忌人多口杂么?”
&esp;&esp;“这里是闹市里的大酒楼,岂不更不适合?你不顾忌隔墙有耳?”秦疏桐驳道。
&esp;&esp;“我已将今日的二楼雅间全包下了,且吩咐小二不准人来打扰。”
&esp;&esp;还真是考虑周全……秦疏桐边感慨边道:“但那日你在自己府中不也无所顾忌地说了一些?今日又包场,真是好大的排场。”
&esp;&esp;“那日是在我的卧房里,没有我的吩咐,府中人平日连靠近也不允许。我以为你不想再来。是我猜错了?你想来我房里?”说着,露出一个略带轻佻的笑。
&esp;&esp;秦疏桐面泛薄红地不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
&esp;&esp;谢雁尽又道:“你是嫌排场太大还是不够大?以我的资财,你要是想把附近街市也包下一日,也不是做不到。”
&esp;&esp;“别玩笑了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是在玩笑,那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,你只当作一晌贪欢,但在我眼里,你已是我的人。”
&esp;&esp;秦疏桐惊得差点打翻杯子,但看谢雁尽又不像妄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