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这般天真烂漫的性格,踏上这条不归路,也的确难为她了。
壶关也真不愧是军事重镇,如今这太平的年月里,哨兵,巡逻部队,仍是往来不绝。
城门口还有兵丁随时检查往来行人,只是这些兵丁与寻常兵丁不同,盘查往来行人无半点粗鲁之举,也无半句粗鲁之言。
甚至对那年长行动不便之人,还主动帮助,想来这里的守关之将爱民如子,也治下甚严。
江漓骑着宝马朝那盘查兵丁走去,行至壶关大门前。此刻她做公子打扮,虽说她那纤细的身材,怎么看也不像男子。
那守门兵丁对她说道:“这位公子,壶关乃军事重地,来往行人需检查过后方可通行,烦请下马。”此话不卑不亢,有礼有节,与那寻常的兵痞截然不同。
此兵丁身着军服与其他人不同,头戴的军帽,腰佩的军刀规格也要高出等,想来是军中的一位下级军官。
“哼,本公子要是不配合呢?”江漓这时候,拿出了往日里郡主的那份刁蛮。
“这位公子,壶关乃军事重镇,未可儿戏。我等无意冒犯,还请下马例行检查。”这话说的较刚才硬了几分,却仍不失礼节。
“要查本公子也行,只是你几个还不够资格,去请你们的头来,本公子自有计较。”王室就是王室,这份气质和神态,普通百姓一辈子怕是见都没见过。
“公子,我等无意得罪,但军令如山,莫怪我等无礼。”说着招呼左右上前,将江漓团团围住,正欲擒拿。
忽见她抬起右手,直挺挺的伸到那下级军官的面前。
那军官看的真切,水寒烟手上拿着一方印信。那印信金印紫绶,一看就知道等级不低。
“且慢动手。”那军官慌忙喊道“全都退下,这个人由我亲自盘查。”听他这话,本已围上来的兵丁纷纷退去。
“公子这边请。”他略施一礼牵着江漓白马的缰绳,往城墙边僻静的地方而去。
“卑职李长生,给上位大人见礼。”说罢双手抱拳单膝跪地,拜于江漓的马前。
“将军不必多礼请起。本官早就听闻,壶关将士爱民如子。你方才那番言语,不失礼节,不卑不亢。既不伤民心,又不失军威,处置的得当,不愧为军中栋梁。”江漓方才故意摆出那副刁蛮的模样,就是为了试探这里的兵丁。
“上位夸奖,卑职诚惶诚恐。”李长生双手作揖为礼,再拜于江漓的马前。
“卑职斗胆,敢问上位此来壶关有何贵干。“李长生此话说的声音极小,生怕被旁人听见。
他心里明白,朝廷无故派人到此,必是有机密之事,他不做张扬,怕的就是会暴露上差的身份。
想他一介小卒,太平年岁里,还能一路升至骑都尉,必有其过人之处。
“带我去见你们的将军,我有要事要向他说明。”江漓坐在马上,也是小声说道。
“将军此刻正在城楼之上,烦请上位下马,卑职头前带路。”说着伸手便将江漓扶下马来。
李长生这双手久历战火,满手多是老茧和伤口。而江漓这手,柔软绵长,白嫩细滑,仿佛初生的婴孩一般。
这两双手一经相交,李长生心里不由得感慨:“到底是高官权贵啊,这公子的手宛如初生的婴孩一般,哪里像我们这些当差的。”
这哪里是两双手,根本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李长生一路引着江漓上了壶关城墙,这城墙上两旁兵卒一个个站姿挺拔,目光炯炯有神,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。
“上位请在此稍后,卑职去禀明将军。”李长生引着江漓进了偏殿,请她上座,又吩咐左右上茶小心侍奉,这才退出殿去。
江漓坐在殿内,环顾着四周的陈设。这里虽说是偏殿,也不过和正殿一墙之隔,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仅此而已。
即便如此,殿内的陈设也是十分简单,两张椅子,中间一张桌案仅此而已。
要说殿中唯一的装饰,就是那块悬在正中的匾额,上面写着“山河永固”四个大字,陈设简单却不失军中大气。
不多时,李长生跟在一位戎装整齐的将军后面,快步的赶到了偏殿。看那将官约摸已过知天命之年,身高九尺,身形魁梧,腰挎宝刀,一身金盔金甲好不威武。
“壶关守将胡翊芝,见过上差。军务繁忙,未及远迎,万望海涵。”那军官抱拳拱手对江漓施礼道。
“将军不必客气,在下此来为内阁指派,代替朝廷考核地方政绩,巡查军事防务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