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王爷。”公叔髦单膝跪地,抱拳拱手,向齐王禀告道。
“找到了吗?”齐王坐在轿中,隔着蜀锦织就得轿帘,对着他问道。
且看那顶轿子,通体以纯金做的轿身,两根轿杆也是金丝楠木所制,蜀中云锦做的轿帘,就连轿帘之下挂的流苏,用的都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。
如此华贵的轿身,没有一处,不在彰显着齐王的权势和地位。
“还没有,不过据我们所掌握的古籍记载所示,位置是不会错的。”公叔髦自始至终的低着头,毕恭毕敬的回答着齐王的问话。
“你应该知道,这件事的重要性。本王谋划了这么多年,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。”虽说隔着轿帘,但齐王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让公叔髦冷汗直流,如芒在背。
他跟了齐王十年,心里知道他的性格阴晴不定。要不然,那厉胜庙,也不会变成了那幅人间炼狱的景象。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除了这样表示,公叔髦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“公叔将军,公叔将军……”远远的看见一个士兵,一边飞奔一边高声呼喊道。
“公叔将军......找......找......找到了。”只见那士兵一路狂奔,踉踉跄跄的跪在公叔髦身后,上气不接下气的汇报道。
“找到了,在哪里?”听得手下的报告,齐王猛地掀开轿帘,一个箭步便从那轿中冲了出来,站在了那士兵的面前。
“快说,在哪里?”齐王拽着那士兵的衣领,急切的向他问道。
“王爷请看。”士兵跪在地上,以膝盖转过身去,丝毫不顾地上凸起的石块。
齐王随着他的手势看去,脸上羊脂白玉制成的面罩,在太阳的照耀之下,散发着七彩的光晕,不免得让人啧啧称奇。
只见两个士兵,双手捧着一个石头匣子,小心翼翼的往这边徐徐走来。
那石匣约摸三尺来长,正面不知道用什么文字,镌刻着两行小字。年深日久,表面布满了青苔,已是很难辨识具体内容。
齐王不等那两个士兵将石匣送到他面前,纵身一跃,施展了个“燕子抄水”的轻功,凌空两步,便已站在那石匣的前面。
只见他一双眼睛,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石匣。
这一盯,足足盯了有半个时辰之久。
在场的众人,谁也不敢作声。偌大的北山,一时间竟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终于让我找到了,不枉我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。”齐王悄声的说道,再加上脸上带着面罩,别说那些站在远处侍卫众人,就是面前的这两个士兵,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。
“十二皇甲!”
“在。”随着齐王的一声令下。
须臾之间,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十二个披盔戴甲的武士飞身而出。不消片刻,便齐刷刷的跪于齐王面前。
这十二人,身法极快,在场众人除了公孙髦,谁也没看清,他们到底是从何处而来。
看那十二名武士,虽说身披银甲,头戴银盔,面罩遮面,看不清长相。但从那矫健的身姿,灵活的身法,也能看出,他们各个身手不凡。
说起这十二人,在北齐那可是大名鼎鼎。
他们是齐王的影子亲卫队,直属于齐王管辖的十二皇甲,地位超然。
是齐王这些年来,将江湖中各路,赫赫有名的好手,或收编,或吸纳,或威逼,或利诱,所组成的私人武装。
其目的除了保护他的周全外,便是对付江湖中那五个圣体之境的剑客。
传闻十二皇甲,穷十年之功,磨砺出一套阵法唤作“十二天干”大阵。
此阵法根据天文历法,和术数变化推演而来,一经使出便是精妙无比。阵法仅需四人便可发动,每增加一人,威力便递增一重。
若是十二个人同时出手,相当于千军万马同时出手,便是打不死对手,累也将其累死了。
齐王给这十二人,都赐下了名字。在北齐,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,就连身为禁卫军都尉的公叔髦都没有这份殊荣。
由前到后依次为:“困敦、赤奋、摄提、单阏、执徐、大荒、敦牂、协洽、涒滩、作噩、阉茂、大渊。”从得到这些名字的那一刻起,这十二人就已经和过去彻底诀别了。
无论之前在江湖中有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,也不论自己之前奉行什么样的法则,现在的他们只奉行着一条准则,齐王的命令。
“将石匣运回王府,放至于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