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迎了上去。
“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金侍郎似笑非笑的,看着胡徕说道。
“金侍郎,劳您通禀一声,就说礼部尚书胡徕,有要事和钱尚书相商。”他刻意提高了“通禀”和“礼部尚书”六个字的语调。
其中缘由,耐人寻味。
“您稍后,下官前去通报。”他阴阳怪气的说道,紧跟着大摇大摆的往内厅走去。
独自留下那胡徕一人,站在那衙门口,立在那寒风中。
约摸过了一个时辰,只见那钱尚书,挺着圆圆滚滚的官肚,迈着一步三摇的官步,缓缓的走来。
“我说钱大人,您这户部的衙门真够深的,通报一声,都得花上一个时辰。”胡徕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哎呦,胡大人,您千万别怪。户部不比礼部,这两天忙啊。年关将至,我们得理账啊。这才未及时迎接,莫怪莫怪。”他用那赘肉横生的脸,笑眯眯的望着胡徕说道。
胡徕听他话语之间,多有讥讽之意,心下大为不悦。然他此刻,毕竟是礼下于人,只能是压制怒火,不情不愿的赔笑着。
“胡大人此来,想来是为了冬至庆典之事吧。”不等这老儒开口,钱瑾便直接了当的点明了来意。
“冬至大典,章程已草拟完备。礼部却是财力匮乏,捉襟见肘,还望钱尚书广布恩德,施以援手。”胡徕抱拳弯腰,尽显诚恳。
无论何时,手握财政大权的人,总不免高人一等。
六部尚书之间,虽说同级同品,但朝中地位却不尽相同。
吏部,兵部,户部。
官员、军队、财政,毫不夸张的说,一国命脉,皆在其掌中。地位比之其余三部,更显超然。
工部、刑部。
水利,刑狱,乃是安民之本,地位虽不如前三部那般显赫,却也是实权部门。
唯独这礼部,清水衙门不说,平日里还不受待见。无论地位,还是实权,均是六部当中最低的。
“胡大人啊,户部之钱皆归国家所有。一笔笔,一项项,年初之时,便已定下了出处,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啊。”钱瑾双手一摊,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。
“钱大人,冬至庆典乃是朝廷大事,户部怎可如此推诿?”胡徕不忿的说道。
“胡大人,若想让户部出资,到也不难。您草拟个章程,上呈尚书省。阁老只要批复,在下自然照办。胡尚书久居高位,对朝廷制度,理应了如指掌才是。”钱瑾眉眼轻挑,一脸不屑的看着胡徕说道。
“如今离庆典开幕,不过十余日。此刻上呈尚书省,几时才能有回复。”胡徕语气急切,还不住的手背手心,相互拍打。
他心中焦急万分,语言神态之间,难免失了分寸。
钱瑾眼见平日里,张口仪态,闭口礼数的老儒。今日里竟是如此的失语失仪,眼神之中尽是轻蔑,随即哂笑着说道:“胡大人啊,有道是远水不解近渴。在下给你指条明路,如何?”
“愿闻其详,愿闻其详。”胡徕双眼放光的望着他说道。
“你礼部不是还有供廉银,四百万两嘛,你先取出来垫上,以解燃眉之急。”钱瑾那臃肿的圆脸上,露出一抹坏笑。
“这......这如何使得?”此言一出,胡徕的情绪比之刚刚更加激动。
也就是户部衙门这四个字,让他心有畏惧,不便发作。
若是换一个环境,只怕此刻,他已经跳了起来。
“礼部官员的供廉银,乃是朝廷的恩赐,如何能挪作他用?再者说,冬至大典,乃是朝廷之事,岂有让官员掏钱之理?”胡徕声色俱厉的看着他说道。
钱瑾眼见面前仪态皆失的老儒,心中鄙夷到了极致。
他胡徕,是六部尚书里,年纪最大,资历最老的。平日里,总爱仗着资历对他们这些“后辈”指指点点,冷嘲热讽。
时常还慷慨激昂的说些,忠君爱国,为王前驱的思想。想他一穷酸腐乳,于国家建设,百姓生机,毫无半点建树。
忠、孝、仁、义,这些个美德,他占了个老字。
倘若不是念他,乃先帝老臣。似他这般无才无德之人,只怕早就横死街头了。
钱瑾方才,故意提到礼部的供廉银,便是想试试这老儒是何态度。若是他欣然允诺,他心中,倒还能保留对他的那一丝敬畏。
真挤出个百万两银子来,以解燃眉之急,也未尝不可。
“那在下可就爱莫能助了,要不您再受累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