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乱。
公孙家仅每年守护各大商团安全,就入银不下千万两。再加上时不时的,打捞一些沉船货物,其财力更是不可估量。
这些年,公孙家斡旋于朝廷和江湖各大势力之中,上下打点,左右逢源,向来出手阔绰。
究竟岁入几何,恐怕只有掌门人方才知晓。
不过说来也是奇怪,公孙家如此巨大的投入。这湖州水匪之患不减反增,甚至都惊动了朝廷出兵镇压。
其中缘由,总不免惹人疑窦。
三大世家如此生财有术,家族众人,向来都是锦衣玉食,一掷千金,几时受过这等闲气?
龙墨轩此刻心中虽是极度厌恶,这个趋炎附势的店小二。可内心有更大目标的他,也只能是咽下一时的闲气了。
“是,是,小人知道了,有劳小二哥的关照。”望着小二那渐渐远去的身影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这句话他如何能说出口。
江南皎洁的月光下,他倚在院中的杨树上。以那月光为伴,细嚼慢咽的品尝完了那份扬州炒饭。
吃起东西来,如此细嚼慢咽,在他这倒也是头一回。
夜已深沉,万籁俱寂,只有那月光,静静地洒在窗外的地下。
朦朦月色之中,恍恍惚惚之中,有一个身影若隐若现。鬼鬼祟祟的,从不远处的马厩里走了出来。
那马厩里月色昏暗,他一时间,也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。
疑惑不解的他,不自觉的走了过去。一番细细勘查过后,他这才坚信所见无误。
马厩后面的一块青石板,比起周围的地板,明显高出一截。周围的缝隙和磨损,也更加明显。
一眼便知,这块石板之下,定是内藏乾坤。
“如此深夜,还这般小心谨慎,看来这里隐藏着,不小的秘密啊。”他心中虽有万千疑虑,却无半点声张。
但见他,默默地回到了硬板床上,安静的睡下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。
哐、哐、哐,随着更夫的三声锣响,不知不觉间已过子时。
龙墨轩躺在那硬板床上,翻来覆去,无法入眠。
内心的直觉,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,那马厩的下方,只怕隐藏着惊天动地的秘密。
最终,他还是没能抵御心中的疑惑,蹑手蹑脚的下了床。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马厩的后面,伸手去抬那石板。
然而,任凭他如何用力,也莫想让那石板移动半分。
“怎会如此,方才明明看见,有人从里面出来。难不成,这里只是出口?”
此一番,更是增添了他心中的疑虑。
竹本无心,此刻已然外生多少枝节。
他抬头望去,这深更半夜,竹下楼那天字一等的客房,依旧是灯火通明。
“芷曦姐姐,夜深了,该睡了。”江漓揉着早已惺忪的睡眼对芷曦说道。
“也不知道夫君睡得习不习惯。”芷曦呆呆的坐在窗边,望着窗外说道。
她正望得出神,直到江漓叫她,这才缓过神来,急急忙忙的回了句:“这就睡,这就睡。”
说罢便站起身来,熄了烛火,关上那扇望了许久的窗子,挂好衣衫,这才睡下。
刚闭上眼,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,她猛然间坐起了身来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着实吓了一旁酣睡的江漓一跳。
“芷曦姐姐......”江漓昏昏沉沉的醒来,刚想发问,便被芷曦一把捂住了嘴巴。
两女子对视了一眼,透过眼神,彼此已然明白了一切。
芷曦轻手轻脚的走下床去,缓缓的穿上衣衫,取了案上的纯钧剑。侧着身,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。
那窗边,一个黑影,若隐若现。
但见芷曦屏气凝神,她要在不惊动窗外之人的情况下,一击将其拿下。
陡然之间,但见她运起剑意,快似闪电的一剑急刺而去。这一剑,没有任何技巧,有的只是纯粹的速度和力量。
最简单的招式,往往蕴含着不可思议的力量。
这一剑,芷曦极度自信。她坚信,当世之中,能毫发无伤,接下这一剑的人,寥寥无几。
随即便准备收剑回鞘,却不想下一刻发生的事,让她不由得惊恐万分。
那纯钧剑,既不能进的半寸,也不能后撤半分,仿佛被一股力量给钳住了一般。
芷曦一时间吓得花容失色,自她匹配纯钧以来,还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对手。
她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