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过来,看那姿态想来腿脚也多有不便。
“老人家,你就一个人守着这个茶摊吗?”江漓对倒茶的老伯问道。
“嗨,老朽本来也有个儿子,爷俩守着这茶摊。三年前,听同村的人说,扬州城里有发财的门路,就去闯荡了,这一去啊就再没回来。”老伯说着话,涓滴未洒的倒满了三个茶碗。
闻言,龙墨轩心里不禁一愣。
三年前,扬州城,挣钱的门道,至今未归。
这一切,都不由的让他联想到了,石家那吃人的买卖。
“三位客官请用茶。”老伯的一声,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那茶水黑漆漆的,比之苦口的良药,只怕也未遑多让。怎么看,也不像是茶水的样子。
三人端起茶碗,浅浅的茗了一口。顷刻间,只觉得味蕾受到了极大的刺激。那所谓的茶水又苦又涩,还夹杂着难以言明的土腥味。
“呸、呸、呸”,江漓一副极其痛苦的表情,将嘴里的茶水,一股脑的吐在了地上。
“老伯,你这也叫茶啊!”江漓的五官都扭曲了,小嘴张的老大,连舌条都在不停地颤抖着。
她表情十足,可是那老伯只顾忙着手中的活,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。
“郡主,这是茶,这就是最普通百姓的茶。”龙墨轩说着,端起茶碗一饮而尽。
“龙大哥我........”江漓此刻只觉的自己双颊发烫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好啦,夫君你也别说郡主,她也是无心的。”芷曦上来打圆场说道。
“三位客官,吃些春卷吧。”那老伯,端着一只缺口的粗瓷碗,盛着三根油汪汪的春卷,轻轻的放在三人面前。
“老人家,你还有什么亲人吗?”龙墨轩一反常态,美食在前,竟是不为所动,反而和老伯拉起了家常。
“没有啦,儿子没了音讯后,老朽便老婆子,守着这个摊子。去年冬天,老婆子摔了一跤,然后就没起来,不出一个月就走了。自此以后,老朽便一个人守着这茶摊,挨到哪天算哪天吧。”老伯平淡的说着,无奈的摆摆手,缓缓的向后走去。
这一番话,让江漓顿感无地自容。身为郡主,她自小便是锦衣玉食。即便逃亡了三年,在沈傲的照料下,也丝毫没有亏待过她。
从来没有体会过人间疾苦,自然也不会知道,底层的百姓是如何生活的。今日陡然之间,体验了这份人间烟火,这种感觉在她的心头,久久的不能忘怀。
“别说,这炸春卷的手艺,真是不错。入口酥脆,咸淡适中,油而不腻。”龙墨轩大口的咀嚼着,还不吝溢美之词。
江漓见他夫妻二人,大快朵颐。腹中顿感饥饿,也夹起一只春卷放入口中。
说来奇怪,这春卷在她的口中,竟是索然无味。除了嘎吱嘎吱的声音,她什么滋味也没品尝出来。
“天色还早,芷曦来我们再来演一演剑法。”他对芷曦说道。
“夫君,还是不要了吧,万一我要是.......”看来清晨的那一剑,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她害怕,她怕第三次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论剑不一定非要用剑。”他找了一双,长短粗细,大致相同的筷子,在她面前比划着说道:“比如,用这个也是可以的。”
“你用双筷做双剑,我用单筷做单剑。”他把筷子递到她的手上,也不等她答应,便和她比划了起来。
“哒”“哒”“哒”,竹筷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,二人的交手速度也是越来越快。
约摸几十招之后,龙墨轩突施一剑,往她中门刺去。这一招速度极快,芷曦本能的双筷相交,架了他这一击。
虽说架开了这一招,可芷曦心知肚明,这一剑他收了手。否则只需剑尖一点,她手中“长剑”已经脱手而飞。
“这双手正反剑法,确实难于登天啊。”他叹着气说道。
“只怕,我是一辈子都领悟不到了。”芷曦的话中,充满了无奈和不甘。
“学剑之道本就道阻且长,不过只要你见性志诚,必会有心领神会的那一天。”他看着丧气的她,鼓励道。
“芷曦姐姐,你刚才那一招为什么一定要双手去挡啊?若是用右手去挡,左手再从侧面这么刺过去,是不是就会落败了。”江漓拿着筷子,比划着说道。
此言一出,让他二人都大为惊奇。这胜负之数,他二人心知肚明,可江漓这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女子,怎能如此精准的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