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玩笑的你继续,要按我说的就说不通了。”
“杜老人家的《春望》,应该是这个意思,”侯圣骁又拿笔把后面半句里的“望春”圈起来,“再往后写的三寸的纸啥的,也能对应‘家书’,情报嘛,都是写纸上的。”
“圆过来了,我还知道‘鸿雁’在古诗词中也有表达书信的意思,也是情报部对信件的专用术语,还作为误导破解者的一个小陷阱。”霍心云说道,“真有意思,三寸大小才能记多么点儿东西?也太舍不得纸了。”
“说不定是一张纸叠起来三寸呢。”
“有道理哈。”
“后面紧接着表示找到了要送给什么人,这里暗示的再明显不过了,你敢说一眼看不出来指的‘兰’卫?”
“有那个意思了。”霍心云站起身,伸了伸懒腰,平静得把不太得劲的外衣解下来,露出肩臂等位置一片雪白。尤其中衣收紧贴身,显出两座玉色洁白的峰峦,以及中心一条美妙的弧线。
侯圣骁看着她呆的一会儿,把头扭到一边避开视线。
“继续呀。”霍心云毫不介意显露出自己的好身材。
“把你衣服穿回去。”侯圣骁受峰峦的刺激有点大。
霍心云甜甜一笑,拿出层纱披在自己身上,简单挡了下露出的皮肤,坐到床上晃着腿说:“我看书上写的,闯荡江湖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一般都会发生些什么。”
“我信你这是奇怪的书看多了。”侯圣骁不回头。
“还有的写的有些女人老是喜欢闯进人家的房间里去,然后把全身脱的赤条条的,尤其像那种什么武功很高的高手啊,总是最容易中招。”
“你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书?”
“不过我觉得很有道理哎。”
“怎么,你想表达什么?”侯圣骁回头看她一眼。
“没什么,你今晚睡地上。”霍心云眯眼笑,“要不睡外面也行。”
“以后少看点扯淡东西。”侯圣骁抖了抖信。
霍心云眨着明亮的眸子盯了他半晌,侯圣骁不知道她的心思,其实要是换个人她绝不会这么坦然随性。
“继续,这里从头到尾没有表示情报所在地点的意思,也看的出来兰卫隐藏起来了,所以只能在最后题字上找线索。竹卫真是指定了看着簕殄那群人没几个会诗词文赋和典故的,还是一个劲在用诗句做文章。”侯圣骁慢慢道来,抬头见霍心云在看着白玉鞘的锟铻。
“我能看一下吗?”她指了指。
“可以,你小心点。”侯圣骁点头,提醒锟铻有护主效果。
霍心云在床上翻下来,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,轻轻抚摸锟铻的柄和托。侯圣骁低下头把视线尽量放在锟铻上,因为她的那层纱开了,又不方便提醒,只有自己非礼勿视。霍心云摸过刀柄,在仙人石上点了点,手放在白玉盘龙鞘上。
“刀柄……好像是石质。”她说。
侯圣骁点点头:“黑曜石,又称阿帕契之泪,这不是属于我们这里的东西,在另一个国度。传闻一支队伍中了埋伏全军覆没,他们的家人痛哭的眼泪变成了一颗颗黑色的石头,被称为不再哭泣的宝石,会替人流干所有眼泪。”
“不再哭泣……”霍心云喃喃道。
侯圣骁拔出刀来,让她可以接触刀面。霍心云看完,把自己的镜花水月放在桌上,做出个“请”的手势示意,侯圣骁拔刀出鞘,用手指弹了下刀身,任意挥了挥。
“刀质不错,”他侧向出刀,震出刀剑特有的嗡鸣声,收刀入鞘说道:“刀属刚烈剑向柔和,何况女性也是学剑的更多一些。”
“这不劳你费心了,你还觉得我不够柔和?”霍心云把镜花水月收起来,指指他手中的信,“所以后面什么意思你看懂了吗?”
“挺容易的,”侯圣骁试刀也没放下信,他指着题字说:“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调。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。”
霍心云眨眨眼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简单啊,《寄扬州韩绰判官》呗,当真就差把二十四桥摆明了写了。还白竹,不就是想说这是做笛子和箫的材料嘛。”侯圣骁慢慢把信收起来,“原诗上的二十四桥有两种说法,一称扬州旧有二十四座桥,一称吴家砖桥,又名红药桥。巧了,这里就有个桥也叫二十四桥。”
“想不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呀。”霍心云眯着眼笑。
“回去看看《扬州慢》就知道了。你要是想跟来,穿好衣服我们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