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家先敬你一杯。”
她嘴上说着,却端酒壶往侯圣骁跟前的杯子里倒酒,霍心云抽抽鼻子,眉头皱起来悄悄挡了挡侯圣骁不让他马上跟着喝。
“既然如此,白大人请吧。”侯圣骁搓搓膝盖,也留了个心眼没去碰杯子。
“为表歉意,奴家先自罚三杯。”白醴洁一饮而尽,接着拿同一个酒壶倒酒再喝。
霍心云还是挡着不让他碰酒杯,眼看白醴洁三杯结束,赶在他俩之前说:“门主有酒了,可不能再喝了。”
“哪能呢,这都只是淡酒,性子不烈,一坛下肚也未必见得醉呢。”白醴洁端起酒杯作势要递给他,“不冷不热,温的正合适,小友可不要让奴家难堪啊。”
霍心云还是拦着他,眼看躲不过去,她只好暗中叹了口气,说:“白大人也是有酒了,您这又满上又递杯的,殊不知是用的小女子的杯子。”
白醴洁一愣,发现霍心云面前桌上确实是空的。
“门主量小不胜酒力,推辞不过白大人,那既然白大人非要门主喝,不如小女子来代替吧。”霍心云说着接过酒杯来。
“真是笑话,武器在名刀谱上排的上名的人竟然还需要女人为自己挡酒。”戴松冷笑。
“哎我大刚才就想说了,我好歹也是一代掌门人你是什么,这管的也是真宽,”侯圣骁瞪过去一眼,“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教训我?呸!等你混上了掌门再来。”
于是又气得戴松要是有口闷血就吐在桌案上了。
“大家不要吵,以和为贵。”白醴洁打圆场,“在江湖上立足,就要多交朋友,少结冤家。”
“好个少结冤家,”霍心云端起酒杯来,“喝是不喝?”
“还望霍姑娘不嫌弃奴家的不腆之酒。”白醴洁与她碰杯。
两人对饮,白醴洁还想找机会给侯圣骁倒上,奈何霍心云来者不善的眼神盯着她,只好作罢说:“无歌不成宴,大家先聊着,奴家再去叫些舞女来尽尽兴。”
霍心云舒了口气倒在椅子上,侯圣骁凑近低声问怎么了,霍心云咬着舌头掐着自己大腿,拉过他的手来在上面血了三个字:鸳鸯壶。
他赶紧拿酒壶来检查,在沿口旋转让它转回之前的容腔。他们喝的酒本就有微量的毒,白醴洁回去最先做的事就是悄悄吃解药,既然这样,那鸳鸯壶的另一半是盛的什么?
霍心云吸收了侯圣骁的血液,明明有几乎一样的抗毒能力,却看起来很痛苦。她把胳膊放在桌子上强撑着,手指在不容易发现的角度使劲挠着肋侧,侯圣骁不论问她什么她都直摇头,还死死咬着嘴唇。
新的一批舞女出场开始表演,这些人的装束没有之前的保守,动作也更加奔放,还时不时往四周座前贴,让不少人浮想联翩挪不开眼来。侯圣骁酒劲不很深却有点头晕,旁边霍心云已经用脑袋杵着桌子了,他猜熏香有问题,捶捶膝盖碰了下霍心云,霍心云稍微抬头往他那里歪身,他就赶紧把脑袋凑过去。
“你记着,”霍心云凑到他耳边说,“接下来的酒谁敬的都别喝,有机会就尽快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