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心云两眼发黑,打着喷嚏勉强摆了摆手坐起来,猜到自己害了伤寒。丫的,怎么也想不到悟个花境差点把自己冻死。
“我还以为你们练武的都是神仙,打坐好几天不动不吃饭都没事,想着哎呦你别再醒不来了。”老赵两手还是背着丝毫不动。
霍心云勉强扶着把椅子站起来,苦笑着说:“那您老还不去给准备点粮食吃?”
老赵双手一拍,道:“你先吃着茶点,我出门买点饭去。”
霍心云一口一个吃了五六个包子了,边拿吃的往嘴里塞边擦伤寒导致流的鼻涕。老赵写了没俩字就感觉被影响写不下去了,干脆也凑到她跟前看着她吃。
“你说你要是饿了,你就停一阵先吃饭啊,你看看你现在,”老赵指指包子,“不知道还以为是饿死鬼转世。”
霍心云嘴里堵着个包子没咽干净就说:“我也想,醒不来。”
“那你多少控制一下,啊你要明白一件事,那人是铁饭是钢……”
霍心云挥挥筷子意思他别说了,另一手满桌子找水杯,赶紧把噎住的面解决了,发出如释大负般舒爽的声音。
“吃饱了,你临你的贴去吧。”霍心云躺在椅背上看着又是居高临下的他。
“歇一会儿,歇够了去临。”老赵一点不着急。
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互相看着对方一言不发瞧了半天,终于霍心云坐正了开口:“赵老师,问你个事。”
“咋了你说。”
“您老咋不去临《上林赋》?”
老赵哼了一声:“不想临,听人说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意义,我就更没想法了。”
霍心云挠挠脑袋,说:“那你上次和我说你突然想找人成亲。”
“就突然想了啊,不过想想这两年还是算了,等有些事稳了再说吧。啊再说,现在想到时候还不一定这么想,就比如我现在不想写《上林赋》,啊指不定哪天我又想写了,是吧?”老赵摊开手掌,“就你看到时候怎么想,那再说其他事情。”
霍心云拿出自己捡来奇特的小石头给他,说:“你道理还挺多,我还一朋友他有本《道德经》经常翻着看,要不你们回头认识认识。”
“哦,《道德经》啊。”老赵到自己的书架上取下本《道德经》来给她看,“好东西。”
霍心云愣了:“你咋啥都有?”
“我这还有《金刚经》呢。”老赵又拿了本《金刚经》给她看。
“别了,你要是给我花鸟画我带走,这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得了。”霍心云起身,她的感知术发现外面街道突然间十分嘈杂,预感有大事要发生。
“有幅牡丹和兰草,你说要我就去转了转找的,拿着吧。”老赵看她这是准备收拾东西走,就问:“我怎么感觉,这几天你的状态都特别奇怪一样?”
“状态奇怪就对了,有心事。”霍心云把画收起来包好,连同自己的装备也全带上,“我想走了,有机会再来看您老。”
“心事?和你说的那个朋友有关系吗?”
霍心云没有回答,她呆呆盯着挂着的那幅杜鹃画,脑子里却在想和画毫无关系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