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暗器中一扫而过,即使他不发动自然感知,也猜测到了这场交锋是是压倒性的。
那么这满屋的血迹都是红莲一人的,而这让侯圣骁想到了两种可能,一个是凶手极其残忍喜好虐杀,一个是凶手练的功是某种邪功。
“侯门主,昨天我和傅伦去了你们的酒馆,所以那一天我们四人就都没有出演,同样也让红莲无意间落了单。只是一天疏忽结果让红莲遇了害。”龙郗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,背对侯圣骁低垂着目光说:“我真希望那天我并没有去拜访酒馆,可是我去了。侯门主,那天我认识到破晓的情报能力,这是像我们四……三人是做不到的,所以我请求你,帮我查出到底是谁杀害了红莲。”
侯圣骁没有说话,他等了一会儿转身就要出门,傅伦见状以为他拒绝急忙想追上去,刚走出两步却见莫孤星和霍心云走了进来。
“跟来了吧,在外面呢?”侯圣骁看向压根没穿蓑衣浑身湿透的莫孤星,见莫孤星点头又说:“叫他们守在外面。”
霍心云低头拧着匆忙出发时边走边穿蓑衣而淋湿的裙子,拧出一滩水滴滴答答溅在地板上,等莫孤星接到吩咐出去安排时才抬头看看周围环境。
侯圣骁看着霍心云支支吾吾又想吩咐又说不出口,霍心云瞧完了环境又瞧瞧侯圣骁想说话又不敢说的神态,于是自己说:“哦我会点仵作的活儿,验尸是吧?”
侯圣骁如释重负松了口气,点点头回头看向依旧沉默的龙郗。霍心云还没意识到满屋狼藉的主要问题,走到白布前掀起一个角,愣了愣又将白布盖上,慢慢站起身来深呼吸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她又把裙边湿的部分攥起来拧出水,水滴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所有人的沉默中格外清晰。
“那个……”霍心云虽然在对所有人说却只看着侯圣骁一个人,“你们都出去一下。”
为什么红莲只一天落单就突然死在自己家中?仇杀?侯圣骁心中暗自疑问,太难说是巧合了,任谁都会认为是蓄谋已久,如果说是他们自己的陈年往事那破晓的角度调查要费点功夫,如果是自己恩怨间他们出面暗结的新仇……侯圣骁已经想到了几个人。
秋雨冰凉湿气透骨,几名幌星堂弟子给莫孤星和傅伦撑伞,侯圣骁亲自举着伞挨在龙郗身边。楚揽茝自己站在门口屋檐下,他们一同出门后没多久,他自己叹了口气,拿起红莲掉落的箫呜呜咽咽吹奏了起来,在风雨中箫声很小,还时有暴雷突现。侯圣骁才知道楚揽茝竟然还会箫,集中精神总算听清这旋律,是他们交手时的那个《鹧鸪飞》,却又感觉不同,以为是当时他们所说的另一个版本。
他并不知道这《鹧鸪飞》一曲有至少三个版本,楚揽茝现在吹奏的版本是最古早的箫曲奏版,并不在当时选择的笛曲版本其中。
箫声未尽,霍心云已经做好了检查,在门口静静听楚揽茝吹奏完,伸出手在雨中洗去手上的血迹。
龙郗看到霍心云站在门口就迫切想过去询问结果,可是霍心云就在门口一动不动,他刚迈出脚又停住了,不知道霍心云是等楚揽茝吹完《鹧鸪飞》还是有什么没做完。直到箫声结束,霍心云迈步要往外走,龙郗不顾雨势一个箭步就凑到她身前,溅起的积水又在霍心云裙摆上湿了一片,霍心云后退了一步,保护自己的衣服不会被凑过来的楚揽茝和傅伦再次伤害。
“有结果了。”霍心云低着头说,“致命伤在心口,被利器刺穿,看伤口像一种奇怪的剑,剑身较宽……红莲手脚有束缚过的痕迹,身上到处都有淤青……还有身上有四十七处不致命但很深的刀伤。”
侯圣骁心里咯噔一下,想到四十七处刀伤能比凌迟酷刑,却没意识到关键问题。
“还有呢?”龙郗的手攥紧拳。
“凶手修为明显比红莲高了很多……红莲没有反抗机会。她全身衣物都被撕碎了,全身都是抓痕咬痕,还有……”霍心云欲言又止,摇了摇头道:“凶手是来采花的,我就不说了。”
龙郗愤怒快压制不住了,还是忍下来询问侯圣骁:“侯门主,依你看凶手会是谁?”
侯圣骁又想说不是自己验尸哪能知道又不敢说,还不知道怎样回答他,干脆什么也不说。
“我想我能回答一下,”霍心云道,“在给圣骁疗伤时,有一种伤和红莲身上的伤很是相似,那种伤像是咬伤,只不过不像是人的咬伤,那时圣骁与冥道空交手受的伤,因为冥道空的牙齿酷似蝙蝠。”
“蝙蝠……”龙郗抬起头目光空洞,“那天把你们逼入绝境的那个人吧?他叫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