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也要尝一尝。
她这才发现,张凌尘所熬的鸡汤,很是醇香,不由喝了好一大碗。
张凌尘却也只笑着看她,鹤之芳不经意间和张凌尘对视,看着他笑得那般温柔,顿时觉得,这样过完一生也未尝不可。
但张凌尘心里想的,还是怎么能早些离开这里,远处鲁国,可还有人在等着自己。
半日过去,张凌尘和鹤之芳各自躺在藤椅上看着书,不知不觉又至夜里。
张凌尘照顾鹤之芳睡下,自己闲来无事,再次来到归一园中。
“神龙,你在吗?”张凌尘意识来到识海,呼唤神龙柯骞。
柯骞从泓栩中出现:“唤我何事?”
“你可知道,归一剑术?”
“那日不是听你二懒爷爷说了嘛,天师留下的。”
“那你是否能看懂,这些石像,究竟有什么不同?”
神龙晃了晃硕大的脑袋,似是有些不耐其烦。
“有些事情,还是得你自己去亲自领悟,才能知道,别人告知,虽能点化于你,但这条路,你也便走不远了。”
张凌尘心里也明白:“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”他更明白,天资有些时候,要大于努力。
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别的事情,你如今是这泓栩元灵,你体内又生着一颗泓栩,泓栩与泓栩,毕竟是同根之物,你若能彻底掌控你体内的泓栩,或许,便也能彻底掌控这参天之物。”
张凌尘听到柯骞的话,微微皱了皱眉头,似是没有太懂,又问道:“你这话何意?”
“张凌尘,言尽于此,你好自为之吧。我看那个叫鹤之芳的姑娘对你倒是情意绵绵,你若是参不透我的话,和她在这里做一对隔世鸳鸯,倒也不错。”
张凌尘本还在认真听着,希望柯骞能多说一些于他有益的话,却没想到柯骞却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“你不要瞎说,我和鹤之芳只是萍水相逢,无奈如此,哪有你说的这些事情!”
神龙见他有些气急败坏,反而呼呼呼笑了起来,晃动着巨大的身子,悠悠然回到泓栩中去。
张凌尘面颊有些微红,长这么大,除了九宝儿,他从未对哪个女的动过心思,如今听到柯骞这样说,内心扑通扑通的,不由烦躁起来。
但他很快也冷静下来,这些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,自己心里多想,反而无趣。
很快,他的将心思又放在了那些石像身上,索性生出龙栩来,一招一式再次练起剑来。
说来也奇怪,自从柯骞说了那些话,张凌尘一直静不下心,内心之中,不由也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出来。
不自觉的,九宝儿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,她的一颦一笑,举手投足,花言巧语,等等一切,都是那样的让他感到想念。
可是,此刻在他心里产生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,又是那样的真切。
他不由又想起鹤之芳初来那日,英气勃发,秀丽动人,可好像和如今,不太一样了。
无数思绪让他脑子有些生疼,他索性不再去想,回到竹林前,行过几轮大周天,安然睡去了。
远在鲁国,在三娘的安排之下,陈敬方和彭自羽好一顿拾掇,东市西市买个不停,打打扫扫,归归置置,好几天过去,终于将整间院落收拾出来。
这间院子还算可以,正房最大,张三福和三娘睡着。两侧各有房舍两间,在三娘授意下,左边第一间也被收拾出来,铺盖被褥,桌椅板凳,笔墨纸砚一应俱全,还是张凌尘在时的那种布置。
九宝儿屋子和张凌尘那间并排,每至深夜,她总会独自一人来到张凌尘屋内,躺在张凌尘床榻上,想象着他还在自己身边。
她的怀里,总揣着一块红布,也只有深夜时才敢掏出来,那是张凌尘临走之前,当着她的面亲手割下的一缕头发。
她的眼眶不由又湿润了。
她从床上坐起,推开窗户,看着鲁国圆润的月光,心里的思念,一瞬间变得和这天一样大!
“张凌尘,你在哪,你还好吗?有没有想我啊。”
她自言自语着,眼泪从脸颊滑下,哽咽着,整句话断断续续。
夜已很深,张凌尘从藤椅惊醒。
“九宝儿?”
“九宝儿,是你吗!”
九宝儿脸颊还挂着泪,突然却听到内心传出张凌尘的声音。
“幻觉?”
“九宝儿!”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张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