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这个人是婷婷的师父,所以态度很尊敬。而且薛师父简单的一句话,就把自己的前半生总结了,虞雯感激的点点头:“谢谢薛爷爷。”
看着两个孩子回到孩子那桌,几人才聊起来。
几个老头凑到一起,不像年轻人一样聊什么雄心壮志。无非就是年轻时遇到的一些趣事,聊聊自家孩子,聊聊姜婉凝。
几个老头几杯白酒下肚,气氛就已经像认识了多年的好友了。
“老薛,刚刚你和虞雯那孩子说的话,你是会看面相吗?”姜老师对老薛的称呼,已经从一开始的薛师父,到后面的薛先生,再到现在的老薛了。
“略懂一些,老姜,你这是想找我看看?”
老姜是个文化分子,自然是个唯物主义,但他对这种事情还是抱着敬畏之心的:“方便吗?”
老薛伸手摘下了老姜的第一颗扣子:“算卦最忌讳白算,这颗扣子就当你的卦金了。”
卦金都收了,老姜坐直身体,面对着老薛。
老薛只是大概看了一眼,就有了结论:“年幼的时候家境贫寒,好在你几分天赋,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。不过年轻的时候命途坎坷,落榜过一次吧?”
老姜一愣,点了点头:“确实是复读了一年,家里当时穷,差点就打算回家种地了。”
老薛再次开口:“你这辈子有两个贵人,一个是你妈,还有一个是你师父。当时没回家种地,多半是你妈劝的你,你师父也暗中帮了你不少吧?”
老姜和母亲和师父已经都过世了,当初也确实是母亲劝自己继续读下去,顶住了爸爸的压力。师父帮没帮自己,自己也不知道,师父至死也没提过。
老姜有些说不出话,只是默默点了点头。
老薛叹了口气继续说:“你晚婚,孩子也来的晚,但子女宫不好,孩子有早夭之象。你儿子现在恐怕已经...”老薛没有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而从老姜的反应可以看出,老薛算的是对的。吕尘的孙子都要出来了,实在是有点难以共情。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,只是拍了拍老姜的肩膀。
老薛也拍了拍老姜的肩膀,师徒二人无声的安慰着这个新认识的老朋友。
“说完过去再说说你的将来,将来没什么大事,夫妻和睦,也没什么烦心事。不过过两年,最好带你老婆去看看子女宫。你也得看看肺,放心,都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知道余生没什么大事,老姜也知足了。土埋到脖子的人了,平安就好。
老薛又给两人添上酒,老吕属实有点受宠若惊:“说回你的子女宫,你命中只有一子,但你儿子命里有手足。晚年不用担心,自然是儿女绕膝,安享晚年。”
老姜只当是老薛在安慰自己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:“学生们给我看了姜同学的弹的古筝,老薛你的琵琶也厉害,真是名师出高徒。”
老薛也看过姜婉凝画的素描、油画,虽然他不懂西洋画,但画的很像,老薛已经打算用自己徒弟给自己画的肖像画当遗像了。
“婷婷画的画我也看了,虽然我不懂西洋画,但是画确实像。”这也算变相的夸了老姜。
老姜不是个爱邀功的人,老姜也跟着老薛叫婷婷:“婷婷有灵性,基本上都是她自己摸索的,我也没教什么东西。”
老薛并不认可他的话:“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。婷婷学什么都快,我教她的山水花鸟,也是一点就透。”
吕尘感觉,师父说‘修行在个人的时候’,好像在看自己,有些心虚的抿了口酒。
“老吕别自己喝啊!”姜老师一边说着,一边提起酒杯,三个老头又一起喝了口酒。
放下酒杯,回到了刚刚的话题:“我对国画也很感兴趣,可惜没这方面天赋,方不方便给我看看墨宝。”
老薛吃了口菜:“我用不惯现在的手机,手里还真没有照片。”
老姜有些遗憾:“那可惜了,改天我亲自去看吧。”
老薛摆摆手:“择日不如撞日,等什么改天。老板!借你窗帘一用,算到饭钱里!”
也不等老板答应,老薛捡起盘子里最后一只虾。带壳吃完,一手端着空盘,一手提着虾头。
学生们坐的不远,听见声音也不聊天了,回头看看老师这边要干什么。
老板闻声看来,客人们也好信,转头看过来,老姜和老吕也坐在位置上回头看老薛。
只见老薛伸腿一踢,窗帘就很听话的展开了。老薛就举着虾头,蘸着盘里的虾油和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