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娃解释:“座椅功能是不对游客开放的,您的热水。”
牧歆阳激动大喊:“你家游客连椅子都不能坐?而且我不是也要的咖啡吗?”
伊娃依旧没什么情绪的解释:“饮料也是不对游客开放的,但是医疗建议是对游客开放的。检测到您尾椎骨附近有烫伤起泡过的痕迹,刚才水泡发生了破裂,建议您暂时停止对患处的磨损,以免发生感染的可能性。”
牧歆阳现在是恨得牙痒痒,区别对待就算了,还揭人短。
牧歆叶有点担心:“哥你什么时候烫伤的?我带了红药水要不要先涂上?”
韩奕谣喝了口咖啡,皱了下眉头,这个廉价的味道,没记错好像是速溶咖啡的味道:“别给你哥涂红药水了,说不定本来就漏着半个屁股,涂上红药水岂不是更像猴子了。”
牧歆阳见已经暴露了,也懒得伪装了,左右大家都知道了,还不如把伤口露出来说不定还好的快一点,作势就要把围在腰上的外套解开。
韩奕谣看都没看牧歆阳,但是像是读懂了他的想法一样:“系紧点,这里没有人想看你的屁股。”
牧歆阳气不打一处来,顺势把腰上的外套紧了紧,鼓着腮帮子跑到一个墙角趴一会。
收好我们喝剩的纸杯,天花板突然动起来。只见一个偌大的玻璃缸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,玻璃缸里是厚厚的冰,冒着透骨的寒气。
冰里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,只不过看不清长相。
牧歆阳凑了过来,轻轻敲了敲,玻璃缸发出闷闷的响声:“冻这么瓷实?你姑姑要在这里冻这么多年,掏出来还能喘气吗?”
韩奕谣踢了牧歆阳一脚:“你能不能说话有点情商?”
牧歆阳无语的改口:“希望你姑姑能有起床气。”
韩奕谣甚至是懒得再说话了,又踢了他一脚。
我一时也拿不准,毕竟对我来说是十几年,对这里来说,说不定是上百年了。
伊娃倒是闲庭信步,在玻璃缸底座上取下一个倒三角的盖子,揭开下面有两个孔和一个球形的空洞。
随后对我伸出手:“还需要一颗N9095和阿墨的15毫升体液。”
阿墨的兴奋剂是有,N9095是个什么东西,听都没听过。
阿墨听完吐出那个爷爷给的红色小药丸,随后把牙齿对准了那两个孔。
原来这个孔是这么用的,N9095是这个药丸。
把东西摆好,伊娃从头顶扣下来一个倒三角的盖子扣在原来的位置上。
盖子沿着缝隙亮了一圈,就再也看不出缝隙。随着玻璃缸里的液体迅速解冻,我们这才看清姑姑的长相。
姑姑的头发长的离谱,几乎已经快到脚踝了。眼睛微微睁开,但是双眼无神。但这并不影响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。
睫毛长的像是刷了睫毛膏一样,眼尾下的一颗痣加上这双无神的双眼,让玻璃缸里的女孩有种厌世少女一般病态的美感。
看起来近乎雕像一般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,或许是冰封太久,女孩整个人白的惊人。
不过我和牧歆叶非礼勿视,立马别过脸。因为此时的姑姑除了头发挡着的地方,几乎不着寸缕。
韩奕谣几乎瞬间做出反应,戳向牧歆阳的双眼。
阳哥还没来得及细看,视力瞬间就被剥夺,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上:“啊!!!我曹!!!我的眼睛!!!啊!!!我的屁股!!!韩奕谣你是要杀了我吗!!!啊!!!眼睛!!!”
阳哥此时像是刚被抄网捞出水的大鲤鱼,满地打滚。
随着阿墨的兴奋剂融在水中,女孩脸上的呼吸机漏出几个气泡。红色药丸顺着管道滑进少女的嘴里。
吞咽似乎是人最基本的条件反射,少女的眼睛还是那样无神。但还是把嘴里的药丸咽了下去。
等呼吸机开始有节奏的向外漏气,玻璃缸里的水迅速抽空。
少女伏在缸底一动不动,没有了缸里的水。我们甚至没办法确认她有没有在呼吸。
伊娃则是不紧不慢的手工缝制着一件病号服。几乎是伊娃停手的瞬间,少女开始剧烈咳嗽起来。
能咳嗽最起码证明还活着,我们也算松了口气。玻璃缸的罩子撤下,伊娃熟练的给姑姑套上衣服。
姑姑咳嗽完,像是才缓过神,环视了一圈后,开始哭嚎起来。
我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,伊娃抱起姑姑像哄孩子一样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