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膻中、这里是是鸠尾,阴交、气海、石门他们三个挨着。”老薛一边说着,一边拨开牧歆叶的腿:“这里是会阴,没事多按按这里对身体好。”
牧歆阳虽然感受不到,但是也难免羞涩:“不是...不是有模型吗?”
老薛很会因材施教、因地制宜:“这就有个现成的,谁还用模型啊?”
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根针:“徒弟,扎一下试试?”
姑姑接过针,刚要扎,突然想起来:“师父,要是扎坏了会怎么样啊?”
老薛没有一丝丝迟疑:“轻点的话可能会漏尿,重一点的话可能会阳痿,早泄。”
牧歆叶整个脑袋都在挣扎:“姑姑!姑姑!别!别!”
看牧歆叶有些抗拒,姑姑赶紧把针递了回去:“小叶害怕,我还是不扎了。”
老薛接过针:“怕什么?扎他就完事儿了!”一边说着一边就扎了过去。
牧歆叶吓得嗷嗷大叫,但他现在脖子以下动不了。只能看着他们对自己行凶:“啊!姑姑救命啊!”
老薛笑嘻嘻把手露出来,手上还拿着针:“看你给吓得,我还没扎呢~”
牧歆叶刚松了口气,就感觉身体一颤。一低头,老薛正一脸严肃,把手拿出来才笑嘻嘻的看向牧歆叶:“现在扎了。”
牧歆叶急得一直在那叫,老薛嫌弃吵,在他喉咙下面按了一下,他就再也发不出来声音。
我虽然很同情他,但是在老薛面前我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。刚刚老薛给姑姑针灸的时候,我本来想上去搭把手的。
我自觉很有眼力见的想去接他拔下来的针,老薛只在我的手上搭了一下,我的手就像面条一样耷拉了下来,看着老薛充满威胁的眼神,我压着内心的恐惧一句话没敢说。
现在我正耷拉着左手给老薛看着火,他正熬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药。
一边一只手给虞雯报着平安,一边时不时给炉子扇扇风,加加柴。
等药熬好,老薛不动声色的把我的左手接上,用药渣糊在姑姑的小腿上。药的味道说不出来香臭,但确实有些刺鼻子。
温热的药渣敷的姑姑的腿有些发红,又把药汤给姑姑喝了一碗。用剩下的药渣挤出来一小碗药汁:“给他喝了。”
我不敢不从,端着姑姑用剩下的一小碗药给牧歆叶,牧歆叶皱着鼻子喝下。不过意料之外的不是很难喝,有点苦,但更多的是酸涩。
牧歆叶喝完感觉身上暖暖的,见我帮他和谣谣姐说了晚安,这才安心睡下。
阿墨也从水缸里出来了,我帮阿墨洗干净之后,看了看它的牙。
不是齐根断的,老薛就用那条青蛇的毒牙,削削磨磨的给它安了上去。老薛的手艺很好,假牙除了有点发黄,和阿墨原本颜色有些接不上以外,几乎没有任何区别,也没有拼接的痕迹。
老薛让我把他的水缸刷出来,但整个院子里只有两个石桶。死沉不说,水井还很远。最关键的是,这个石桶还漏水。本就只能提起半桶水的我,提到地方几乎就是个空桶。
没办法,我只能用个小水瓢,多来回几次,站在水缸里刷缸。
等老薛把姑姑腿上的药渣洗干净,姑姑很兴奋的微微抬起小腿:“姜然你看!我现在像穿了双红袜子一样!”
确实,药渣的温度,烫的姑姑白皙的皮肤像是穿了双红袜子一样。
不过我更在意的是姑姑灵活的大脚趾,之前姑姑的脚趾几乎没什么动作,看样子老薛的药见效很快。
一个双休日,都在老薛这待着。牧歆叶强迫我瞒着韩奕谣,谣谣姐到现在都不知道,牧歆叶伤的这么重。
周六下午的时候,牧歆叶在我的搀扶下,上了趟厕所。虽然我当了一天的苦力,也很累了。但是他要是尿在炕上,我猜擦炕的应该也是我。
周日下午的时候,牧歆叶感觉开个车应该没什么问题了,我们这才辞别了老薛。老薛看我们终于要走了,语气里不带着一丝挽留。但看见姑姑也要和我们一起走的时候,装起了可怜。
“好徒弟,咳咳,为师怕是命不久矣啊,咳咳。为师的遗愿就是走之前,咳咳,把你教出来,咳咳咳。”
就这样,在姑姑的要求下。老薛答应二四六我们下午课少的时候,教我们两个一点防身的手段。因为这次见我们两个伤成这样,姑姑一开始还以为我俩死定了呢。但是代价就是,我们不管用什么方法,一定要把姑姑在每天的中午给他送过来,接不接走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