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的,婆子,总有那么几个不省心。这针线布匹的吴婆子,是你本家吧?原本也好好的,只是这月余,竟不知如何了,吃酒赌钱。竟是糊涂的推到了烛台,昨夜里将官家赏赐下来的几匹绢花绫烧了。”
“那是今年夏天时候官家赏赐,原本是说颜色不适合夏天,我就一直放着,正说过年时候,给你们几个做衣裳。那是好东西,上用的。如今这一来,损毁了官家赏赐,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。”
吴氏脸色一下就变了:“怎会如此?”
“这我就不知,我昨夜就叫人拿下了那婆子,只管问一问。可她吃酒多了,一时说不出个结果,这会子,想必她醒了,就叫进来。”
王妃摆摆手,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。
虽说,王妃管着家,不叫儿媳妇们伸手,可明着说是说不过去的。
都是明媒正娶,吴氏还是嫡长媳,就算是她自己不能管家,她的陪嫁想在府中找个合适差事也不是不能。
只是一直进不了中心,这吴婆子也是今年春日里,才好不容易进了针线房的。
也确实,这是她本家,不过是远了几辈,可那也是忠心的。
如今出了这事,她整个人都要气死了。
这里头,要说没有猫腻,谁也不信,可损毁御赐之物是什么罪过?
吴氏此时脑子里暴风一般旋转着。
很快,吴婆子就被带进来了,她昨夜确实是喝多了,此时面色蜡黄,又听闻自己做了糊涂事,整个人吓得筛糠一样。
哪里还像是往常那个机智的吴婆子?
见了吴氏就哭:“大娘子救命啊大娘子救命啊!”
这府上,大家凑一起的时候,为区别也为亲近,就会说二房的吴氏是二娘子,意思就是说,这是二房的主母。
而单独时候,在自己这里,就是叫大娘子。
不然你一声大娘子,这屋里几个人都可以应。
可这吴婆子此时来就叫大娘子,可见慌乱,也可见是谁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