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也无妨,六郎究竟不是个上进的,以后他们夫妻只管关门过日子就行了。好坏也不碍事。只要她不往不该伸手的地方伸手,我便也由她去。”王妃淡淡的。
“您说的是。”宋妈妈也放心点头。
晚间的时候,张嬷嬷亲自跟赵拓来说这件事。
这事之前赵拓就知道了,庄皎皎是知会他,不是征求意见。赵拓也没多想。
今日听张嬷嬷一分析,才笑起来:“大娘子心思倒是细致。”
“这般极好,日后后院里,便是大娘子说一不二。”
“再过几年,等六哥儿有个一儿半女的,我也就出去了。”张嬷嬷显然已经超过了大娘子说的五十五岁了。
“大娘子只管后面,又没叫您出去。”赵拓皱眉。
“这还用大娘子?我自己也累啊,老了,精神不济。不过也不急,怎么看着你抱上孩子才算呢。”张嬷嬷道。
“这云姑娘有孕的事,大娘子瞒着是好,依我看啊,就等落地再说又如何?王爷问起,只说府中夭损了太多孩子,咱们也是怕了就算了。免得在肚子里,就叫人惦记上。”上回宋姑娘的胎没了,张嬷嬷就懊恼很久了。
“也罢,后院的事,我是不懂。嬷嬷与大娘子看着就是了。”赵拓道。
“大娘子处置的极好,我只需在这里照看你的身子就好啦。”张嬷嬷心说,大娘子看着温和,实则是个能干利索的人。
她何苦去插手?又不是人家管不了。
说到底,她不过是个老婆子。
当然了,就算是庄皎皎将老人送出去了,五房也不敢学。
小李氏是继室,又不得宠,如今与五郎君关系也不大好。
根本不敢做这样的事。
反倒是因为庄皎皎忽然将人送出去,五房的老人们更团结了。
你想吧,岁数大了,身体还不错,在府里不做事还能管事,每个月拿钱,还有额外收入。
谁愿意出去啊?
这一来,更不可能叫出去了。
于是,小李氏又来了清景园串门,就半真半假的抱怨:“你这一闹,我这里的人受惊了……”
“瞧五嫂嫂说的,都是我的不是,来,吃瓜。”庄皎皎将切好的小白瓜推过来。
小李氏就拿起了叉子吃了一块。
“哎,也是你有底气。我如今就只盼着,钱小娘赶紧一举得男,我倒也不必提心吊胆了。”小李氏叹气。
“也是明年正月二月的时候生吧?”庄皎皎问。
“算着是二月吧。”小李氏摇摇头:“我可怕了她,如今什么都免了,叫她好生养着,尽量不见面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庄皎皎点头。
“还是你好,至少没有什么有名分的恶心你。我就不同了,继室究竟……哎。”小李氏心里是难受的,甚至后悔。
纵然她觉得,五郎念着姐姐,是个好男人。
可渐渐的看着他维护钱氏,那点好也消磨了个差不多。
庄皎皎只好岔开话题说别的,她也很苦恼,这些话,不是她该说的。
她是个做弟妹的,还能说大伯子不好?
“回回与你说,你就岔开。”小李氏嘟囔。
“五嫂嫂实在是为难我,你说我还能说五伯的不是?再说了,新婚夫妻,我又比你懂得多少?不都还在磨合?如今你我都还尚未有子嗣,该是伏低做小就伏低做小。要说好,有你姐姐的那一层关系在,怎么样,五伯也有数的。不过是先前你姐姐那孩子……五伯紧张了些。等钱氏的孩子平安落地就好了。”
庄皎皎是这么说,可心里恶心死了这个五郎了。
神马玩意?
她要是嫁这么个东西,不如直接喂他喝药。
反正大郎喝药是喝药,五郎喝药也是喝药。一了百了吧。
终于送走了小李氏,庄皎皎扶额:“我脑瓜子疼。这小李氏怎么回事?什么都跟我说是几个意思?我跟她不过妯娌,论利益关系,还有冲突呢!”
指月和望月也是无奈的摇头。
“约莫是您太和善,她也实在没地方说她的苦闷。回门之后,她还没有回娘家呢。何况,只怕是回去说,也是无用。与二娘子就更不能说了。故而只能是与您说。”望月道。
“是啊,她也可怜。”指月叹气:“寻常,又哪里有做主母的避开妾室的?奴听闻,至今,五娘子连清润园的事还不能管呢。”
“是啊,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