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嘟囔一句,随后便脚步匆忙的赶到了南辞精舍,将袖中情书递给女官们,丢下一句“夏荷院”,便急忙离开,早课快迟到了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
这是赵灵妃今天第七次出来询问。
面对她的问题,南辞精舍外的女官们都是摇头不知。
高鬓女官想了想,“赵姑娘,你那个……夫君,他今晨好像并没有来送信,往日与他一起的那个同伴好像来了,但他没来。”
赵灵妃握着伞柄的手,捏的有些青白,“我知道了,谢谢。”
她长眸眯起,微微鼓气,走了。
一个上午修炼都没有心情,赵灵妃娥眉微蹙着,时不时的看着窗外,心情就与外面的天气一般。
可是到了中午,赵戎还是没来送信。
说好的每日三封,早上偷懒不来也就罢了,结果中午还没来……
赵灵妃眼神哀怨,在闺房内渡来渡去,步履忽急忽慢。
某一刻,她骤然停下,静立敛眸,贝齿轻咬。
戎儿哥,你只送了十三日,三十五封情书就坚持不下去了?还没有我为你织一件衣衫的时间长,你就不能再坚持的哄我一小会儿?
赵灵妃有些赌气,只是赌着赌着,她的俏脸渐渐苍白,眼神游离不定,芳心颤乱。
慢慢的,赵灵妃那双好看的长眸晶莹闪烁起来,她轻轻抽了抽鼻子。
下一秒。
便转身抓起一柄油纸伞,慌慌张张的出门找那负心郎去了。
大雨中,赵灵妃匆匆赶到四季堂,
此时讲堂内正在上课。
她紧抿着唇,娥眉倒竖,目光一个一个的刮过堂内众人,找寻着那个负心郎,只是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,没有他的身影。
赵灵妃又扫了几遍,还是没有赵戎,她眉头拧起。
她耐心等到了下课,慌忙的去拦住一位书院士子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,请问你知不知道赵子瑜去哪了?”
书院士子一愣,瞧了眼伞下那个左眸下有泪痣的好看女子,略微一呆。
赵灵妃又急声问了遍。
“哦哦,赵师弟啊,他今日向大师兄请假了,没有来上课,那个,请问你是……”
书院士子话语还没说完,赵灵妃便匆忙转身离去了,一刻也没逗留。
一路上雨水溅湿了她的裙角,往日里很少与外人说话的她,一路拦人打听,终于来到了赵戎所居住的院子。
赵灵妃来到赵戎屋子的窗外,向内瞧去,空无一人。
她之后又问了问住在周围的书院学子们,包括那位她印象里经常与赵戎一起去南辞精舍的同窗。
得知赵戎似乎是有事请假外出了,具体何事,他们并不知道。
赵灵妃微微松了口气。
原来他并不是故意不送信的,只是……为何不知会一声。
他到底出去干嘛了,这个天气……
赵灵妃正站在赵戎屋外,她看了眼屋檐外淋漓的大雨。
天空昏暗,四面八方全是雨声,而偶尔骤起的刹那光亮点明了这黑暗的人间。
雷声轰隆滚来。
赵灵妃的眉头依旧未舒展。
他跑哪里去了?
————
似乎已经入夜。
这一整天暗淡的天色倒也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。
雨小了些,可依旧很大。
黑暗中,赵戎身着蓑衣,淋着雨回到了太清四府。
一路上,他骂骂咧咧。
可惜现在归在沉睡,赵戎便只能一个人发泄。
他娘的,说好了轰隆一声就好,结果轰隆了好几十声都没有用,还差点被劈到了……
赵戎昨夜出发,赶了好几时辰的路,终于在一处荒郊野岭找到了一座合适的山头,把炉子放上去,雷电倒是劈到了,可等他冒险把炉子取下来后,发现屁用也没有……
离姬剑丸依旧是虚幻之形,按照归的说法,若是剑丸圆满大成,应当会化为虚实之间的存在,可赵戎往炉子里捞了捞,依旧是井中月,毛都没有。
赵戎返回院子,走着走着越想越气。
在大雨中忙碌了一天,即使有蓑衣,可雨水依旧湿透了全身。
而这秋天的雨水又伴随着一阵阵的凉风。
湿漉漉的身子冰冷彻骨。
绕是赵戎的振衣期体质也有些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