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集继续进行着。
人们很有默契的没去谈论赵戎与赵灵妃的事情,就像无事发生一样。
只有偶尔一些府生或士子们心照不宣的眼神,还有留神赵戎二人那儿的视线才证明着某种变化的发生。
对于这些外界的变化,赵灵妃并没有去理会什么,她和赵戎几乎紧贴的坐着,小手被赵戎两只手握着温存了会儿,才被赵灵妃弱弱“挣扎”的夺了回来。
她就浅浅的笑着,眼睛像月牙儿弯起,却又低头不看旁边的赵戎,而手脚有些局促的倒弄着茶水,往日里熟练的一套茶道操,不知为何,此刻不时的出错一点,虽然及时的纠正了过来,但动还是有些越做越乱。
而坐一旁的赵戎,目光一直炯炯有神的盯着赵灵妃,一刻不离,将她的笨拙与小慌乱全部看在眼里,这让赵灵妃耳根一红。
在他面前,赵灵妃觉得她总是会变的不一样,奇怪起来……
赵灵妃鼓了鼓嘴,身子向右边一歪,撞了撞赵戎。
赵戎忍俊不禁,身子也向左倾倒,和她用力靠着。
二人小孩般的顶着牛,紧紧挨着。
不过,他默默和赵灵妃玩了会,笑着移开了视线,不再用目光去欺负她。
赵戎一边看向了别处,一边轻轻随口道:
“青君,你什么时候学的茶道。”
“刚来太清府的时候。”
赵灵妃语落,又安静了会儿,咬唇小声道:“与一个师姐学的,那日……那日正好见她给她的夫君彻茶,他们看起来很般配的。”
赵戎眯眼,不知如何回答,便又侧身轻轻撞了撞她。
“青君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在的。”
低头的赵灵妃动停了停。
“不许走。”
女子语气认真。
男子靠着她,“许,也不走。”
不久,叶若溪已经将雅集上的男女配对完毕。
杜弈赋如愿的与柳空依坐到了一起。
计乾一在赵戎与赵灵妃执手之后,便也没再等叶若溪帮他选了,他面色青白的直接走去了云子所坐的那张桌案,在路过赵戎与赵灵妃的桌子时也没再偏头看一眼,这倒是做到了赵戎之前和他说的“非礼勿视”。
当然,赵戎两人同样没注意到路过桌前的计乾一,而是有些幼稚的肩膀靠在一起顶着牛。
没有转头的计乾一面色更青白了……
不远处的叶兰芝,则是分配到了一个赵戎不认识的俊朗府生。
至于刚刚准备帮赵戎解围的绿珠,没有再与男子坐在一起,而是走到了一旁候着,相当于雅集的侍女,这也是今日她们这帮红鲤少女的职责。
不过,这个圆圆脸的红裳少女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偏偏选择站在赵戎与青君的桌案附近,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瞟着赵戎,每当赵戎无语的回头看她,她就急忙偏开,东张西望。
男子们相续走来溪畔落座。
每当有书院师兄经过桌案前时,赵戎都会执礼打招呼,他与青君不同,书院讲究师长礼仪,而青君在太清府内都是自顾自的来往,除非很熟悉的师姐们,否则不会理会的。
可是,此时,每当赵戎向师兄们行礼打招呼时,青君都会放下手中活计,直起腰肢,坐姿端正的跟着夫君一起行礼,认真的唤一句:“师兄好。”
弄的赵戎的师兄们纷纷动急促的回礼。
对于经过的李锦书和叶若溪也是如此。
赵戎与赵灵妃一起行礼道:“大师兄。”
李锦书无奈回礼道:“小师弟和……师弟妹不必多礼。”
赵戎也拍了拍赵灵妃的手,不过她还是固执的继续。
叶若溪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夫唱妇随的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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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溪雅集是采取曲水流觞的形式进行的。
这原本是文人墨客诗酒唱酬的一种雅事,但是受林麓书院的儒风影响,在独幽城的众多聚会之中十分流行。
它的用主要是欢庆和娱乐。
沿着暖溪,溪畔有一张张案几,每张桌案后皆有一对男女,红鲤少女们在暖溪上流放置酒杯,可浮于水面,酒杯顺流而下,溪水两侧的男女皆可拿取。
席间,刚开始,叶若溪便挑起了一些饮酒吟诗的活动,因为有杜弈赋这些擅长诗词歌赋的书院士子们在,倒也不会冷清,众人诗词唱和,雅集热闹起来。
只是李锦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