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欲言又止,还是没说,他眼神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戎。
朱先生?
赵戎脑海里顿时想起了那日大师兄接他入院时,擦肩而过的儒衫女子,身上带着兰香,与这纸笺上的香氛一样。
而听到“深入交流”四个字,赵戎眼皮一跳,他捏起这张折起的纸笺,表情有些小纠结,瞧了眼晏几道的表情,赵戎想了想,直接拆开了。
晏几道微微侧身,视线移开。
赵戎见状,轻咳一声,摊开纸笺,目光不觉一扫,发现是一副对子,直接念了出来。
“寻寻觅觅冷冷清清……凄凄惨惨戚戚。”
“莺莺燕燕风风雨雨……年年暮暮……朝朝。”
赵戎越看,表情越是不对劲,到最后念完后,他又细瞧了几眼纸上,便就像避瘟神一样,动匆匆的将纸笺一折,塞进袖子里。
赵戎表情无奈的和晏几道对视一眼。
让他避之不及的不是这封信的内容,这副对子,那个朱先生对的还算工整,毕竟赵戎自己都不知道这截取某首词的上联有什么绝妙贴切的下联,之所以给那个小心眼的丫头出这个上联,就是为了难为她的,想着到时候她要是对出了下联,主动权在他这儿,说可说不可都行。
只是如今,朱葳蕤给出的下联倒是没有让赵戎有多少惊奇,可是这字……
纸笺上,这些字与赵戎当初在书院侧门外的对联上留下的,已经有九分形似,三分神似了!
赵戎嘴角一扯。
他倒不是怕自己的字被这个女先生学了去,赵戎是怕她的这股如火般的热情。
关于朱葳蕤的事情,赵戎这些日子因为经常询问来书院很早的范树,因此便也知道不少。
他们这些新学子原本有六门艺学课,需要必学。
只是,如今又多了个书艺先生,便是这位朱先生,于是也多了一门艺学。
而这其中引起的一些书院的非议争论,赵戎倒也不是很怕掺和其中。
只是。
赵戎非常非常怕沾花惹草啊。
虽然朱葳蕤算是他师长,二人几乎不可能,但是万一呢?
之前他在书院门口拿出前世楷书的本领写对联,是为了入院,不得已而为之。
而现在不用了。
赵戎知道这样想有些自恋,但是不得不防。
因为小小就是“血”的教训。
好郎怕女缠,特别是痴女。
对于这一点,赵戎深有体悟。
找娘子的路上,忍不住还是与小小情定终身了。
现如今怎么和青君说都是个麻烦。
昨夜青君还说了只给他纳一房,那便是芊儿。
小小该怎么办,赵戎现在头疼死了。
若是再不小心招惹了一个书院女先生,那还得了?
青君估计得活剥了他的皮,再一边碎着剑心,一边再笑盈盈的问她的戎儿哥,是清蒸好吃,还是油炸好吃,要不生吞吧,纯天然高营养……
想到这,赵戎身子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