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,手把葫芦往下丢,没好气道:“子瑜兄要是羡慕,赶紧抢去,让她缠着你去,欢迎欢迎,你知道我在去太清四府前的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?这个鱼怀瑾就是个神经病!”
他对赵戎大倒苦水。
“入学考核甲等第一就了不起?学堂学长不就是做做样子,位置高些吗,具体一些事不还是学馆的学正、司业先生们来管,看看其他堂的学长,修道堂、正义堂、诚心堂……有一个算一个,哪个像她这样,什么都管,学正、司业们管的,她管,不管的,她也管,把我们率性堂弄的和欠管教的小孩子私塾一样!就差放个屁都要向她报备了,对了,报备前还要行个礼。”
一想到自己之后的遭遇,范树越说越来气,不过骂娘之前,他还是瞧了眼门内,见除了赵戎外,应该没人听到。
范树捶腿道:“这娘们脑子简直秀逗了!”
赵戎闻言,忍俊不禁,他正色,一本正经道:
“树兄说的对,是极,要我我就忍不了,这气我们不受……对了,这话你当着她面和她说过吗,我觉得还是直接摊牌的好,我这就带你去找鱼怀瑾,再和她说一遍,你记得酝酿下情绪,刚刚那个神情动就很好。”
范树:“…………”
赵戎闷头就要往里面走,范树呆立片刻,嗖的一下,立马将手戳了出去,死死的拉住了赵戎。
“唉唉,别别别,子瑜,这娘们确实刻板无趣该骂,但毕竟也是个女子不是吗,还是要给些脸面的。”
赵戎嘴角一勾,点了点头,“树真是善解人意,考虑周到。”
范树轻咳一声。
赵戎想了想,忽道:“这个鱼怀瑾到底是什么来历?树兄知不知道。”
范树微微一愣,沉默了几息,抬目,语气轻轻。
“我只知道,她是跟着某个书院先生一起,今年刚来的书院,应该是个洲外人士。”
赵戎轻轻点头。
范树看了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,本想再和赵戎吐槽几句自己在“逃去”太清四府之前的悲惨生活,告诉他有些该注意的地方千万别招惹到了鱼怀瑾。
结果,范树忽然间话语一顿,脑海里闪过刚刚赵戎与鱼怀瑾的见面情形,咳咳,好像有点可能啊,那个,对不住了,子瑜兄……
范树回过神来,若无其事看了眼赵戎。
随后,二人一起进入了率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