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妃弟妹放心,咱们书院学风蔚然,书香四溢,格物致知,同窗子间友好和睦,关系纯朴。
子瑜在书院读书内也很刻苦认真的,前日傍晚还带着经义问题与读书疑问来找老师解惑,请教到了深夜才孤身返回。
我有时候有事早起外出办事,经过墨池时,也经常看见他在散步读书。
今日休沐日,想必他应当是呆在院子内埋头读书,潜心经义,咱们现在去找他,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“嗯。”
赵灵妃眯眼应声道,又伸手摸了摸食盒的外壁。
清净在她的左脸泪痣旁,荡着秋千。
不多时,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入了南轩学舍。
路上,赵灵妃吸引了不少书院士子学子们的目光,不过都是被礼法熏陶的儒生,又有李锦书带路,没有发生什么无礼之事,无人逾矩。
“那儿就是子瑜的住处,他的舍友叫贾腾鹰,同为率性堂学子,二人住在一起,关系和睦,这座院子叫东篱小筑,上次我来见子瑜时,他与我说的。”
李锦书指了指不远处的幽静院落道。
赵灵妃点头,投目看去,以她的耳聪目明,发现此时的院子内静悄悄的,没有声响传来。
刚刚钟声响起,戎儿哥这时应该刚晨读完吧,是不是还在安静读书,也不知有没有空腹……
赵灵妃细思着,突然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,黛眉微蹙,朱唇轻咬。
即将见面,赵灵妃不知为何又些担心起赵戎会不喜欢她今日的装扮。
只是还没等赵灵妃担忧太久,不知她心中纠结的李锦书,已经脚步不停的带着她走到了东篱小筑的院门前。
此刻,二人离门很近很近,李锦书抬手,准备敲门。
正在这时,一些细微的话语声突然从门内传来,若隐若现。
“你能不能轻点,每回力气都这么大。”
一道陌生的女声,从这处男子学舍内传来。
李锦书一愣,动一停。
赵灵妃握着食盒的手陡然紧攥,她狭长的眼眸眯起。
“我就是喜欢力气大些,你刚刚不是还夸我吗,怎么现在就改口了,是不是受不了了,这才几次,如果受不了了你就直说,咱们可以休息会儿。”
旋即便是赵戎的声音传出,他的声音即使隐隐约约,但门外二人仍旧辨别的出来。
此刻,赵戎似乎顿了顿,接着求饶道:“呼……几次了,算了,还是停一下吧,又不是你动,你肯定不累,本公子累死了。”
女声打断道:“不行,不能停,别起来,继续来,你要是动轻些哪里会累。”
“还来?”
“你这次画正字了吗,赶紧画上来,说好的次数,今日一次也不能少……”
门外,李锦书有些尴尬,之前和灵妃弟妹说的“学风蔚然”、“关系纯朴”的话仿佛在打他脸。李锦书抬起的手敲门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,他牙齿一咬,侧目悄悄看了眼身侧的赵灵妃。
只见她正脸色渐渐发白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院门。
李锦书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,赵灵妃突然抬头,一手前伸,用力将他推到一边。
她轻轻放下食盒,颤颤巍巍的探手,逐渐接近木制的院门,准备推开这扇阻隔内外、也分开他与她的大门。
门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她要亲口问问戎儿哥,这碗粥,他,还愿不愿意喝。
赵灵妃眼眶发红,嘴唇紧抿,宛若一条血线,又缓缓褪去血色,像一张白纸。
伸向木门的修长素手,渐渐五指合拢,即将握拳,门就在咫尺之间。
而正在这时,赵戎的嗓音再次传来,他的语气明显加重:
“鱼玄机鱼怀瑾,你别欺人太甚!二十一个正字,加三划,这破琴我都连续弹了一百零八遍了,还来,有完没完了!?”
赵灵妃杏目圆睁,娇躯一颤,她猛然惊醒,下一秒撞门而入。
刹那间。
院子内的全景映入她眼帘,
拍案而起的戎儿哥。
埋头书堆的范树。
蹲在田地里摘东西的黝黑男子。
还有……背对着她的一个矮小女子,穿着大号的学子服装,手上正拿着戒尺,与戎儿哥僵持。
与此同时,赵灵妃还转瞬察觉到了身前的礼阵,阻止了她更进一步。
赵灵妃从刚刚起就一直紧紧绷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