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别人依旧礼貌且讲道理。
是的,就是如此不公平的区别对待。
可是,对某些女子而言,这一生,也只会对那么一个人“区别对待”了,是的,一个人,即是初恋。
而赵灵妃更甚,小小的芳心,早早的便塞满了一人。
此生此世,初恋即使终恋。
从总角到及笄,从青丝到白发。
有他即可,从一而终。
因此,在当初以为被负,以为赵戎不要了她后。
赵灵妃才会剑心崩碎,心死如灰。
而如今,千辛万苦,曲曲折折,离离分分之后,赵戎又重新住进了她的心,渐渐开始将这颗千疮百孔的心,修修补补。
宛如春风再次拂过荒凉的大地,勃发万物。
只是,这间原本摇摇欲坠,风雨飘零的“屋子”,赵戎进去后,再想从中出来,那便不再是碎半颗剑心的事情了,而是屋倒楼塌,石俱焚,甚至……只存一人。
此时此刻,在这座周围人少的湖畔小亭内,赵灵妃在从竹马终于变成了夫君的赵戎面前,由一个原先清冷高傲的白莲仙子,变成了蛮横无礼的娇蛮女孩。
她的柔顺娴静,她的娇憨可人,她的傲娇蛮横,都只会对他一个人。
“你心里也不准想,关于我的奇怪的事!”
赵灵妃微微鼓着嘴,红唇轻轻嘟起,盯着赵戎,想让夫君听话。
同时,她还神识一刻不停的留意着周围,见无人打扰,赵灵妃略微放下心来,在别人面前,要绝对以夫君为尊,维护夫君的面子,这是她自那次在暖溪雅集上的任性后,在心中定下的不能逾越的红线。
而此刻无人,和戎儿哥私下相处,那便可以偶尔“任性”些了,而且……是时候要练一练柳姨教她的“御夫之术”了。
当初,赵灵妃还待字闺中,柳姨也还在世,她刚刚与赵戎订婚,相比于自家的儿媳,柳姨更把她当做亲女儿看待,对她言传身教,并且一点也不担忧以后的儿子会不会夫纲不振,在她这个“亲女儿”的裙下遭殃。
那时候,在闺房之中,柳姨悄悄的教过她如何驾驭戎儿哥,那些言语让赵灵妃现在都记忆犹新,比如“男子不管年龄大小,其实都是个孩子,就像现在的戎儿,平时是要宠,但是适当时也要敲打敲打,特别是有一些奇怪的苗头要冒出来的时候,不过,敲打的手段,要刚柔并济,掌握一个合适的度……”
赵灵妃犹记得,小时候的戎儿哥,在她的面前是有恃无恐,但是在柳姨面前,那可是服服帖帖的。
因此,赵灵妃对柳姨的话不疑有它……
雅亭之内。
赵灵妃一双长眸微微眯起,眼眸宛若一汪秋水,潋滟的波光正倒映着眼下的戎儿哥,满是他熟悉入骨的面容,而她左眸下那粒可人的淡褐色泪痣,也随着眯眼的动,轻轻上扬、画弧移动,脱离了原来的位置。
在赵戎眼中,此时的青君,更像……一只从洞穴缓缓冒头的雌虎,嗯,是白的,因为白虎好看。
白虎似乎饥渴难耐,正缓抬爪子绕圈而行,动优雅,眼眸轻眯的盯着他,一眨不眨,空气宁静,但是下一秒,这只白虎便会霎那间由静转动,胸猛扑来,将他按倒在地,拍晕了拖回洞穴,以后别再想精力满满的出去找“好朋友”小狐狸了。
更别提把小狐狸带回母老虎的洞穴做客了,肯定是有来无回!
所以必须得施展御妇术,降伏这只想要骑在他身上的白虎,狠狠的调教一番!
到时候,白虎和小狐狸的洞穴,他都可以随意进出了,还是两个成双一起……
危!
赵戎警惕心大起……
“夫君,知道了吗?”
赵灵妃唇角稍稍翘起,轻抬着下巴,清眸暼了眼戎儿哥。
赵戎抿嘴不语。
“乖,张嘴,”
赵灵妃舀了勺热粥,翘唇轻吹一口,笑盈盈的将瓷勺递到了戎儿哥嘴旁,一语双关道。
赵戎低头不说话。
赵灵妃眉梢上扬,心里暗暗欣喜。
她唇轻启,准备接下来哄一哄他。
只是下一刻,让赵灵妃没想到的是,还没等她挥了个大棒后,给个甜枣,完美的施展出御夫第一式,戎儿哥就突然开口了。
“那好,”赵戎表情平静的点了点头,随后微微偏转视线,从赵灵妃的身上挪开,轻轻道:“那我想别人。”
别人!别的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