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灵妃偏头,怔怔的看着此时的赵戎,竟一时之间有些出神了。
他还和小时候一样,喜欢与她兴致勃勃的说着喜爱的事物与有趣之事,虽然赵灵妃大多数情况下听不太懂,但她喜欢倾听,也只愿戎儿哥只对她一人讲。
赵灵妃浅笑嫣然,觉得此刻的戎儿哥,儒雅飘逸,格外的俊朗,远胜过她见过的所有俊美男子,万般好看。
“对了,从晏先生那儿得来的几本孤本又读完了,回头还要再讨几本来”
“青君,哈哈,前次我去晏先生那个还书,先生还不相信我看的这么快,以为我只是草草略读,便打开书,抽了些句子考了我几回,青君,你猜怎么着?”
赵灵妃伸手给赵戎理了理衣领,想也没想的,檀口微张。
“戎儿哥肯定全答对了,晏先生他定是夸奖了戎儿哥,惊讶不已。”
“不是,我全错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赵灵妃。
赵戎眨了眨眼。
“我答的全是自己细读时领悟的含义,书上的那些死板答案,我全倒背如流,但有些不敢苟同,可能他们是对的,或许我错了,但是我就是觉得圣人说那些话时就是这些含义,后人钻研太多,反而把自己绕了进去,过度曲解了圣人先师们的话,无中生有,过犹不及。”
赵灵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好奇道:“那晏先生怎么说?”
赵戎一笑,“这个,青君你倒是说对了,先生虽然没对我说太多夸奖之词,却也是闻言之后,将书一合,转手抛去一旁,抚须大笑,连念了三声’善’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赵灵妃。
“这经义学,不比乐艺有趣多了?我辈儒生,除非是喜欢,否则浪费时间精力,学那无趣的东西干嘛,儒生六艺,不提其他几门小艺,光是经义、诗赋两条康庄大道,就够我们走的了。”
赵戎忽的一停,微微皱眉。
“也不知书院在墨池学馆订规矩,偏要学子们六艺全要学习,并且考核,浪费精力是为何。因材施教,走各自感兴趣与擅长的艺学儒道不好吗,哎,还有晏先生,他也强制我要认真学好六门艺学,不可马虎。”
“青君,你说,这不和强制你们剑修,去学道修们的繁琐法门一样吗,用心不纯,如何专一。”
赵灵妃咬唇细思,有些理解戎儿哥的为难之处。
她从与戎儿哥青梅竹马,了解他的性子。
戎儿哥一旦对某个事物喜爱感兴趣,那便会专心致志、废寝忘食的去专研学习,半点也不马虎,就如同现在感兴趣的经义儒道一样。
赵灵妃觉得这样的戎儿哥挺适合修行的,特别是练剑,只可惜他的修行资质……
赵灵妃眸子轻眯。
而对于不喜欢、不感兴趣的事物,那便是万般的不喜欢与不愿意,而且这种印象很难扭转更改,比如现在眼下的乐艺。
再比如……曾经的她。
关于这一点,赵灵妃记忆犹新,甚至现在也委屈不已。
戎儿哥因为被迫无奈的订婚入赘,而厌恶她,只是这一点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年幼的二人,都无法扭转,况且她又身负家族期盼不能外嫁。
结果便是二人,原本好好的一对竹马青梅,开始形同陌路,戎儿哥对她愈发冷漠误解,间隙越来越深,他冷漠的心挖出的那倒天埑鸿沟,仿佛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让她无法逾越。
不过,万幸这些已经成为了过眼云烟,戎儿哥在那个古怪的梦后,万里迢迢的将送来,牵起了她的手。
想到这,赵灵妃原本粉润的鹅蛋脸,依旧有些发白,她侧头看了眼身旁曾经心心念念的竹马夫君,深呼吸一口气,双手再次用力的将他胳膊挽起。
赵灵妃歪头,脸颊紧紧贴着赵戎的厚实肩膀,感受着他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,一刻芳心后怕不已,却也逐渐安息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
赵戎发现了赵灵妃的一点异常,停下话语,转而语气关心的问道。
“没事。”
赵灵妃摇了摇头,“戎儿哥,你继续说,我喜欢听。”
赵戎点头。
过了一会儿。
赵灵妃娥眉微蹙,语气带着些担忧道:
“若是乐艺弱势,会不会影响你的月中大考,和以后书院考核的成绩?听说这些成绩关系到一年后的拜师大典。”
赵戎失笑摇头,“不必担忧,月中考核不拖率性堂后腿还是不难的,这点我也与鱼怀瑾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