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赵戎也觉得他的这种想法有些耍流氓,不给别人讲道理的机会。
但是赵戎觉得嘴上说说没什么用啊,说服了他也没什么用啊。
道理谁不会说。
但还是要做出来,看到了结果,赵戎才真正知道是对是错。
就像眼下,赵戎对于率性堂和正义堂学子的两种不同的教法,就是反复思考后的尝试。
起初,对于两个学堂,他都是采取某种“快乐教育”。
只是后来发现,正义堂确实是合适这种方法。
赵戎在正义堂内,与他们相处的也很是融洽。
属于‘该严肃时严肃该亲近时亲近’的模式。
但是率性堂就不是如此了,这种模式,反弹很大,之前那些事和非议就是证明。
于是赵戎对于率性堂换了一种模式,也就是现在这样了。
目前来看,比之前好些。
因而,刚刚赵戎让鱼怀瑾写两百张宣纸的‘正’字,并没有解释什么。
但其实这个‘正’字,赵戎若是没有猜错。
朱幽容在这次的月中大考,八成会考到。
嗯,还有一个她目前在练的‘永’字,估计也会为这次月中大考,书艺课的试题。
所以,赵戎才让鱼怀瑾还有率性堂学子们多写写。
这些日子以来。
赵戎还体会到一件事。
之前他颇为相信‘没有教不好的学生,只有不会教的先生’这句话的。
觉得确实是有教无类。
只是眼下,赵戎却有点儿怀疑了。
好家伙,若是学生就是不听不学,你往死了教也没用啊。
嗯,是不是还要再掏心掏肺的感动学生同时也感动自己一番。
然后师生二人两眼泪汪汪,学生幡然醒悟,痛心疾首,浪子回头的说下次一定……
当然了,这些赵戎都只是吐槽一下,想想而已。
该教的还是要教。
他答应过朱幽容,尽全力带这两个学堂的书艺课。
率性堂外,赵戎抄着袖子,表情平静的朝后门处走去。
在那儿,正有一个穿着简朴白色儒衫,发须亦是花白的老者,正在笑眯眯的等着他。
赵戎在他身前三步外一停,行礼,轻唤了声。
“祭酒,晨安。”
这位墨池学馆的老祭酒上下扫视一番赵戎,面色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“子瑜啊,今天看起来挺精神的,不愧是咱们学馆,咱们书院的栋梁之才。”
老人炯炯有神的看着身前面色平静的年轻人。
赵戎见状,眼皮微抬。
“嗯,祭酒您也是,很健朗,定能再为我们书院学馆发光发热,栽培桃李。”
他转头看了眼后门开出的一扇小窗户。
嗯,这个后门的门上,洞开的小窗户,每个学堂都有。
据赵戎所知。
这应该是祭酒老先生习惯性‘监督‘学堂的专属位置,没事就会过来瞟两眼。
因而,虽然这个后门小窗户漏风,却也没有人去堵上。
眼前这位老祭酒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管学馆的事,兴趣是在旁边名为墨池的平湖上’划水‘钓鱼。
但是时不时的,钓鱼累了,老人家还是喜欢在学馆内,各个学堂外面来回转悠几圈,有时候送几条鱼给表现不错的学堂。嗯,然后这些鱼又会重新回到墨池里,活蹦乱跳的等待下一次相遇……
于是乎,有时候学子和先生在学堂上课时,后门小窗户中会经常突然冒出一个人头来,能把人吓一大跳。
赵戎第一次在正义堂上课时,就是这样的。
然后就在顾抑武的介绍下,认识了这位喜欢笑眯眯的老祭酒先生。
若是问他为何逛来逛去,突然在小窗户上冒头。
老祭酒便会摸着白须,仰头看天,感慨一句:
老夫是在看书院未来的栋梁们啊。
此刻,率性堂后门处,赵戎想了想,解释了一句:
“祭酒,刚刚学堂出了些小问题……”
老祭酒摆了摆手打,断了他的话。
老人笑眯眯道:“没事,没事,子瑜我是最信得过的,你全权处理就可以啦,不用管老家伙。”
他伸手拍了拍眼前的‘学院栋梁’的肩膀,认真点头。
赵戎看了眼肩膀上,祭酒充满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