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办一张卡的抽成都够她和家人宽裕的用个不少日子。
卢宛语气有些急道:“公……公子,要不我给你些让利吧……”
赵戎大手一挥,“别,千万别,那些家伙都是有钱人,千万别给他们省钱,你该拿多少就拿多少,否则就是瞧不起他们。”
卢宛:“…………”
她把话咽了下去,旋即眉欢眼笑的将十枚琉璃晶卡,与十枚铜质铃铛递给赵戎。
后者接过,准备改日随手送人。
卢宛小心的将十枚下品灵石收起,重新开动马车。
她嘴里忍不住道:“赵公子,您一看就是人中龙凤,挚友真多啊。”
赵戎很想点头赞同,不过还是忍住了,谦虚道:“还行,是大伙给面子。”
话音一落,他重新转头看向窗外。
挂着‘陈’字招牌的宽大马车,正四平八稳的行驶在沿江的道路上。
从赵戎所在的车窗视角看去。
天高江阔。
而独幽城外的大江两畔,船只人流十分繁盛,空中的悬浮渡船密密麻麻。
赵戎眼神一转,穷目远眺。
他的目光又下意识的落在了远处独幽雄城中的那座一日一花色、日日穿新衣的幽山上。
隐隐可见,幽山山顶的那座苍伟高台的轮廓。
今日的幽山,是满山的青绿色。
与城外的千里秋黄叶林一衬。
宛若犹在烟花三月的春风里。
赵戎眼眸流淌着些追忆的之色。
当初千里迢迢来到独幽城,就是在幽山与青君相遇的。
那一日,幽山是满山红衣,海边沙滩上亦是一轮红日,他牵着她的手,闷头走在前方,她呆呆的跟着……
卢宛正是心情极好的时候,忍不住回头看了眼‘朋友极多’的赵戎。
发现他的视线投向之处。
卢宛主动道:“公子,幽山上的那个,是大名鼎鼎的望阙台哩,听老一辈人说,望阙洲的洲名,就是根据古台之名,得来的。”
赵戎轻轻点头。
只是卢宛忽然又道:“公子,你可知,这望阙台的名字又是怎么得来的吗?”
赵戎心思微动,随口接了句,“有何讲究?”
为独幽城土生土长者的卢宛,对于这些童谣里、市井间故事,如数家珍。
这也是她为车夫,时常载客时,给顾客解闷道谈资。
“传说,在很久很久以前,那时候的望阙洲还是一片荒蛮之地,而我们人族的祖先,刚刚登顶玄黄界,在中洲定下了人族大统。”
“于是中洲派来了一位封号为幽的一字王,分封在了当时蛮荒的古望阙洲,嗯,以前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,叫什么,传说里也没说。”
“公子,在独幽城内流传的故事里说,这位古时的幽王是整座望阙洲名义上的主人,咱们脚下站的这片土地,全都是他的封地哩。”
卢宛顿了顿,看了眼眉头微皱的赵戎,继续道:
“而独幽城就是幽王当初跨海来到古望阙洲时,登岸落脚的地方。”
赵戎忽然接话道:“所以,我们脚下的独幽城,是古时候的幽王建立的?也是望阙洲的第一座人族聚集地?”
卢宛点头,语气骄傲道:
“想必是没错的,独幽二字城名便能说明一切,而且,直到现在,咱们独幽城,也是望阙洲山上山下第一城。”
见赵戎不知为何沉默了下来,她又接着道:
“听说,当初幽王来到这处天涯海角的未被开发的蛮荒之地后,时常登上海边最高的山峰,也就是公子眼前所见的幽山。”
“这位古幽王喜欢在幽山山顶,面朝北海方向,隔着几乎是玄黄最远的距离,眺望中洲。传闻之中,幽王是想念家乡中洲的宫阙,于是他在幽山顶上,建立了一座名为望阙的高台,与此同时,也将此洲的洲名更改为了望阙。”
“这便是幽山望阙台与望阙洲名的由来。”
赵戎安静了会儿,眯眼道:“那么,现在的望阙洲也有一位名义上的幽王?这个传承幽王之位的古老家族还在不在独幽城?”
“现今哪里有人敢自称是望阙洲的主人?”
卢宛摇了摇头。
“再说了,这也只是个传说而已,虽然是比较公认的独幽城的建立者,嗯,历史上可能真的存在过吧,但是也应该早就消失在了岁月长河之中了。就像山下的那些凡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