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这样,去平衡所有的势力,稳住他们不要乱来。这个过程之中,我们只要全力准备封禅之事即可,到时候封禅的成与败,都是尽人事听天命。这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。
“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点,对于封禅,他们是外行,我们是学礼的儒生,是他们眼中的内行,嗯,但是其实我们也拿不准。
“不管是独孤氏也好,是周独夫与李明义也罢,还是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势力,为了不得罪我们,让我们彻底倒向他们的敌人。在咱们准备封禅大典的过程之中,是不敢捣乱的。
“对于他们私下里不断的送礼或谈感情,咱们再视情况,适当的给一些轻飘飘的暗示或承诺给他们,说不得他们还会自告奋勇的主动提供一些帮助给我们,让封禅一事更加顺利。”
顾抑武等同窗们眼睛一亮,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他们都从别人眼里看出来惊叹之意。
赵戎支着下巴,慢条斯理:
“简而言之,咱们这一次的大离封禅的所有行动,就只有一个指导方针——反复横跳!
“是敌是友,到最后一刻再见分晓,不过嘛,到那时估计咱们都和孟正君一起回书院了,他们究竟如何,意义不大。”
顾抑武有些屏息的倾听完后,深深的看了赵戎一眼。
房内所有人大多如是。
赵戎正瘫在椅子上,坐没坐相,后方的无怨无悔的赵小仙子,正专注温柔的给他按摩。
坠入爱河的赵小仙子对恋人死心塌地照顾服侍的模样,时常让他们忍不住叹息,然后对某人羡慕的牙痒痒。
此时,魁梧儒生抬手揉了揉脸,长吐一口气,语气略微担忧:
“子瑜,你这番谋划实在是精妙,哎,在下自叹不如……不过,对于这种态度摇摆之事,终究是左右逢源,会不会很难把握准度?万一一次关系没有处理好,就会引发严重后果,甚至陷入险境。”
赵戎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他面色平静,语气亦是平静,“所以,这件事我来具体操盘。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处理,和沟通周旋,都由我一人来全权负责。”
顾抑武等人,终于理清楚了今夜事情的某些脉络,特别是所谓的白嫖,看着眼前这个垂眸的年轻儒生,他们有些感叹,同时欲言又止。
顾抑武:“子瑜。”
一众正义堂学子:“赵小先生……”
垂眸赵戎忽笑,打断了欲语某事的他们:
“诸君且看。这位独孤皇太后和李贤王,竟然是送美人给我,好看的美人,有趣的美人……嗯,甚合我心啊。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默然。
赵戎笑眯着眼,慢悠悠道:
“这可是摸清楚了我赵子瑜的‘喜好’啊,知道我是一个为了吃香喷喷的软饭而入赘了的七尺男儿,估计十分好色,如今将美人试探的一送,没想到不仅成功入怀,我赵子还卑鄙无耻的搂着仙子们,白嫖而去,连顿饭钱都不给……他们调查的倒是挺仔细的。”
他转头,朝顾抑武等人语气玩笑道:
“你们说,那位在寒京母仪天下的独孤太后,若是从乐坊司众人哪里得知了我赵子瑜是个好色贪婪之徒,心里是开心呢,还是担忧呢?或者两者都有吧,前者的成分更多些。”
众人有些无语。
合着子瑜也是演戏……今夜在醉仙楼一楼,真就互飙演技呗。
顾抑武一叹。
同样是‘公事公办’。
一个油盐不进的正人君子,和一个贪婪好色渴求更多的狡猾儒生,不用想都知道在大离各方势力的眼里,明显是后者更符合心意。
刚正不阿、做事死板的正人君子,尊敬是尊敬,但是这类高尚者,大伙都是敬而远之,因为油盐不进。
而只是欲求不满,所以公事公办的狡猾儒生,大伙却是不怕,甚至心里一边暗骂一边觉得十分亲切,因为他无非就是沾价而估。
后者利益给到位了,一切都好谈,怕就怕前者谈都不谈。
魁梧儒生看着赵戎,抿了抿唇。
子瑜眼下的意思就是装后者,来拖延时间,缓和矛盾,给封禅之礼争取时间与空间。
他这哪里是白嫖美人啊,分明就是自污的将计就计,主动揽事上身。
因为礼物哪里是这么好收的……终归是个未知的隐患。
所以今夜他没让他们白嫖收礼。
顾抑武正色道:“让我们一起收礼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