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公子,此次俺前来,只是为了拜托一件事。”
额,你还想拜托几件?赵戎嘴角一抽,“嗯,何事,请讲。”
周独夫目视赵戎,“关于这次封禅大典。”
赵戎略微意外,因为没想到他会直奔主题,讲的这么直白,眼下大白天的,大伙都在,离寒京也才百里。众人亦是微楞。
在这种环境下,送完礼后,这事不是该隐晦暗示的吗。
嗯,这也是赵戎想要的效果……他们这些送礼的势力,若是没有明确指明,只是暗示的话,那他就当做没听懂,拖着。
不过不慌,也在本公子意料之中……赵戎在老者的注视下,轻轻点头,他同时若无其事的转头,眼神安抚了一下目光同样疑惑的顾抑武等学子。
周独夫毫不脱离带水的直接道:
“我希望赵公子和诸位公子们,能够恪守本分,顺应天命。封禅大礼,仪式过程尽力而为即可,对于结果,雪中送炭或锦上添花,都不要。恳请赵公子……公平公正!”
富态老者腰背笔挺,声音硬朗,此时话语声铿锵有力的响彻在露天酒肆,“如此,封禅大礼,俺绝不从中阻碍。”
全场寂静。
顾抑武和学子们又忍不住眼神瞧向赵戎……送礼拜托咱们公平公正?咳,子瑜,这奇怪要求也在你的意料之中?
赵戎此时没去理他们,而是静静看了会儿周独夫,抬起手上的酒杯欲喝,想了想,又放下了酒杯。
缓缓点点头,没说什么。
他慢吞吞提起旁边的就酒壶,亲手给周独夫满上了一杯。
放下酒壶,赵戎起身,转头离开露天酒肆,去牵龙驹。
赵芊儿、苏青黛和顾抑武等一众学子,第一时间起身跟上。
众人交换了几下眼神,也一言不法的跟随赵戎上马,扬鞭远去。
赵戎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官道上。
只留下一个举杯独自喝酒的武夫和一匹路旁埋头吃草的老马……
“子瑜,咱们这就走了?”
“不然呢,我们留下来吃晚饭吗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走,咱们去寒京,这趟大离之行,已经时间不多了,咱们赶紧举办封禅大礼,早点回书院,此地……真的不宜久留。”
“行,听你的子瑜!咦,等等,子瑜,你刚刚收下的那个蓝皮小书是什么东西,该不会是什么盖世神功的秘籍吧?”
“瞎说什么呢,神神叨叨的,这可是正经人的正经东西。”
“有…有多正经?”
“日记。一个武夫写的日记。”
顾抑武、众人:(??????*)
简直令人无法反驳。
…………
半刻钟之后,赵戎一行人在距离寒京十几里外的官道上,遇见了等待已久一众大离官员。
其中还包括赵戎他们颇为眼熟的一个丰腴美艳妇人,雪蚕。
她带着一些朝堂礼部的官员鞠躬道:
“赵先生,诸位先生,幼帝与独孤太后得知你们今日抵达,已于寒京外为你们举行了隆重盛大的接风仪式,十里相迎,请先生们换上礼服……”
赵戎眯眼眺望一眼隐约锣鼓喧天、马蹄阵阵的前方,轻轻颔首,“有劳了。”
不多时,赵戎与顾抑武等人换好了儒教礼服,穿戴整齐后,策马扬鞭而去。
…………
秋高气爽的上午。
独幽城,太清四府。
偏中心处的一座断崖高峰上,修建有一座崭新的古台。
之所以崭新,是因为月月翻修。
此时,为太清府内高规格大比常任举办地的青云台上,连一丝高处的山风都溜不进,气氛安静无比。
但是约莫方圆一里大小的崭新高台上,此刻却屹立着数百道白衣身影。
或白衣仗剑冰冷邪气,或酒壶悬腰洒然随意,或赤脚空拳孑然一身,或长发飘飘风姿卓越。
皆是缄默不语。
场上一大半的太清四府各府府生,目光各异的看着某座斗法台上的一道风华绝代的倩影。
明明同样是太清府的剑纹白衣,但是穿在她的身上就是不一样。
不是惊艳,不是耐看。
而是让人一眼便被下意识吸引,越看越夺目,可是又猜不透她在想什么,令人心痒难耐,却被她的冷意劝退,不敢靠近。
青云台上,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