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气十分认真。
宁婴像是没听见后面的话,继续摇头:
“赵师兄哪里老了,我看风采依旧,甚至更成熟有味了,而且夏姐姐也是芳华正好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说起来,师妹我最近才搞清楚一些往事……赵师兄对夏姐姐的情意和为她做的那些事,真是令人动容,估计放眼山上山下也找不到第二个……”
前面的马屁,赵希夫本来还面色颇为受用的听着,只是听到了后来……
掌柜汉子面色忽冷,冷眼注视着这个又漂亮又会说的红裳女子。
宁婴立及时止住话语,在发现了不该提及的方面后。
她面色带着歉意,真诚颔首:“师兄,对不起。”
赵希夫安静的看了会儿她。
某一刻,汉子突然轻笑着问女子,“你,你们,不恨我,嗯?”
巷子里的空气沉寂了下来。
宁婴微微垂目。
没有回答。
片刻后,她笑了笑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踮脚去瞧赵希夫身后的门内:
“对了,师兄,上回我来时,给夏姐姐买的那些首饰,她喜不喜欢?嗯,当时第一次见面,不知道她喜欢什么,所以东城各家的首饰都买了些。”
赵希夫没有说话,眼睛打量着她。
宁婴好奇问:“夏姐姐是不是忘记我了?”
赵希夫没有回答,抬头,看了眼深沉下来的夜色,下一秒,他毫不脱泥带水的转身,返回门内。
宁婴见状不再啰嗦,立马朗声道:
“赵师兄,你可知林麓书院讲经亭内,那口正冠井里关押着一位第七境大妖?”
赵希夫离去的脚步微微顿住。
女子的清脆嗓音还在巷子里回荡。
宁婴盯着这个爱骂脏话的掌柜汉子的消瘦背影。
这是一个不知为何十分守规矩的汉子,而夏虫斋的入斋规矩,便是客人要带来些让掌柜汉子或是感兴趣,或是不知道的山上事情,有时候也会是回答他的一些奇怪问题……
而她如今道出,被天涯剑阁严格管控的天涯海角的望阙洲内,竟然还存在着一位活着的第七境大妖……若是穿出去,估计望阙山上一片沸腾。
赵希夫回过头来,看了宁婴一眼,然后……
他笑了。
“就这啊?”
宁婴微微皱眉。
赵希夫摸着胡渣,了然的点了点头,“就这点早翻烂了的老黄历,师兄我很难让你入斋呀。”
也不待宁婴多问,他饶有趣味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书院井里那个,还是你的‘本家’啊。”
宁婴俏脸上顿时露出疑惑之色。
赵希夫瞧见她的神情,便明白了个大概。
他也没心情给她继续‘科普’,此时只觉得这个刚到摘星境便想着来讨他某杯酒喝的小白螭,很没意思。
特别是跟今夜某个毛小子比。
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,妖族摘星境对应人族金丹境界,而后者,嗯,好像才刚刚进入扶摇境……
宁婴似是也看出了掌柜汉子无趣要走的意思,犹不死心道:
“赵师兄,这…还不能入斋吗?那灵妃师妹今夜为何……你可不能因为她是你同姓本家,又是近邻,就如此偏心。”
赵希夫斜了眼她。
意思很明显,你看老子是这样的人吗?
宁婴抿了抿唇,似是也察觉到了这话语不妥。
她有些歉意的摇头。
宁婴忽道:“那么请问,今夜灵妃师妹是喝到了夏虫酒,还是…曲士酒?”
她没问井蛙。
赵希夫摇摇头,言简意赅,“都不是。”
顿了顿,“不过也差不多了,老天爷赏的。”
嗯,所以老子和老天爷三七开。
侧门口,不动声色的夸了夸他自己的掌柜汉子,满意的转身,不再停留。
宁婴沉默了,这位灵妃师妹的性子,她是比较清楚了,不会主动来惦记夏虫斋的酒水,这位师妹是真的不在意。
下一刻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宁婴蓦然回首,又瞧向了刚刚某个颇为眼熟的年轻儒生离去的方向。
红裳女子忽笑,柔声道:
“那……是不是灵妃师妹的…那个便宜夫君?”
赵希夫在进门前的最后一刻,似是想起些什么有趣事,点点头。
“嗯,聪明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