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戎从太清北门走出。
寒风中,他拢了拢袖子。
小小的这只香囊,赵戎早就留意到了。
记得这香囊最初是她对弄丢他一件名士服的补偿,后者被小小忘在了终南国那间小院子里。
等到二人在破观情定终身后,这只香囊便若有若无带着定情物的性质。
在笨小小心里,或许这香囊想要对应和比肩的……是他时常挂腰间的那枚白吧。
只是这个香囊她在来独幽城的一路上,织的很慢,一直没有给赵戎,如今阔别数月,香囊也织好了。
赵戎清楚的记得,在今天白日上午,他在决定向小小坦白“白女主人”之事时,她就正取出香囊,为他系腰。
然而当赵戎将青君之事挑明后,苏小小的两只小手又颤颤的收回了。
也把香囊默默藏了起来。
虽然小狐妖动悄悄,但是赵戎似乎与生俱来着一种能敏锐察觉女儿家敏感心思的天赋,对这些小动分外留神。
所以他当时便将香囊默默记在心里了……
此时,太清府门口。
赵戎在铭刻有太清天骄录的巨碑下停步,左右看了看行人稀疏的四周,静静等待起了芊儿。
二人之前便约点好此处及集合,没有小丫头的身影,想来还未到。
他伸手又摸了摸怀里的香囊。
微微吐了口气。
赵戎有些放下心来。
她的香囊被他摘走,这个有些痴气的笨丫头,就算想跑的无影无踪再也不见他这个情郎了,那也会在此之前,先把香囊抢回去。
所以暂且不用担心她跑掉。
他这段时间也正好去大离,顺便避避,给双方一些缓和冷静的时间,防止做出冲动的错事……
赵戎心里思量着,不多时,思绪又飘向了马上要回去的离地。
那儿还有一个大摊子,等着他回去做最后的收尾……
“也不知道抑武兄现在凑备的如何了……那几方势力我之前已经在星子镇和寒京郊外分别接触了,只要不傻,他们应该清楚我们这些封禅学子的态度和底线,在没摸清我们的真实底牌前,应该不会乱来……”
在晚风中,年轻儒生呢喃几句,伸手揉了揉脸。
“……还有那个独孤皇后,是个很聪明的女人……都说女要俏,一身孝…俏寡妇呵,诚不欺……”
赵戎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与那位离地第一美人的女子见面时的一些事,轻笑一声。
“喂,什么意思?什么要俏一身孝?”
归好奇。
赵戎回神,嘴角一扯,“意思就是……不要偷听别人说话。”
他随口瞎掰解释。
归冷笑,“自己成天神神叨叨,本座没嫌你吵已经是大发慈悲了,赵戎,你劝你不要不识抬举。”
赵戎笑了笑,忙碌了一天,此时他轻松的伸了个懒腰,回头瞧了瞧身后刻满名字的巨碑。
嘴里随意道:“那真是多谢您嘞。”
剑灵哼哼几句,没再搭理他,
赵戎感觉这家伙越来越娘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用的错觉,它最近苏醒后的声音也是。
他摇摇头。
“对了,有件事得和你聊聊。”
“什么屁事?”
“额,有些事得说清楚,首先,咱们是……正常朋友,没错吧。”
“不然呢?”
“所以……那个……嗯,我的媳妇们是我的媳妇们,没错吧,你的媳妇是你的媳妇,也没错吧。”
归打断道:“本座没媳妇,也丝毫不喜欢女人……还有,你到底要说什么。”
赵戎没有理会,继续慢条斯理的讲理:“虽说咱们现如今关系亲密无间,嗯,干啥事都要一起,虽是某种被动,但也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,嗯,偶尔吵架这也是正常,不影响什么感情,我也不嫌弃你,这日子还得过对吧,但是呢,有一些红线,咱俩之间那是必须提前划分清楚的……”
归不耐烦,“有屁快放啊!”
感觉铺垫的差不多,赵戎直接了当道:“咱们是好朋友,除了媳妇,其他都可以共享,荣辱与共,但是关于媳妇这块,一点也不能乱了套,所以,归,请你以后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看。”
归:“…………”
它一时间愣住了。
赵戎嘴里继续一本正经道:“不过没事,好哥们,如果你有需求